“您说。。。要亲自完成。。。务必(日)”
“是啊岸本,你也知道,野泽健太这个人,我并不信任(日)”
这近在咫尺的死神仿佛收敛起了挥舞的镰刀,背后的翅膀一展,又变成了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抱歉先生,万分抱歉,我明白,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担保,您安排的所有事情,全部没有任何折扣地完成了(日)”
就像是临死之前拽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岸本急忙抬头向木寺常人解释道。
“用你的一切担保吗(日)”
“是的先生,请你放心!(日)”
出人意料的是,木寺常人并有再在这个话题之上纠缠下去,而是散漫地打量了跪坐在面前的岸本十几秒钟,然后将话锋迅速一转。
“社团内的事务都一切正常吗(日)”
“啊,社团内您完全可以放心。。。(日)”
一直处在战战兢兢状态的岸本暗自埋怨了自己一声,随即赶紧把头抬了起来,怎么连大本营里的情况都忘记汇报了。
“社团新发展的成员,刘山,正在DDWH大学就读,而且居住地址就在板桥区,属下认为,在刘山以及他的背景上大有文章可做,而且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日)”
岸本随即将早已烂熟于心的计划向木寺常人和盘托出,当然这其中的目的性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岸本的长篇大论就像是泥牛入海,在对面的木寺常人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显露出来。
“存在于咱们眼中的目标,其周身所有的关系看似是不错的着力点,但你要记住,这都局限在常理可以理解的范畴,如果既想出其不意又想动摇其根本,那就要在目标毫无关系的点上做一些文章(日)”
寥寥的两句话也可以令人茅塞顿开,至少依旧跪坐在地上的岸本睁大了眼镜,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尊神明。
“先生您指的是。。。(日)”
“好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马上在咱们身边,又有很多事需要做了(日)”
木寺常人一转身,那种足以将人逼迫到无路可退的凌厉气势顿时烟消云散,岸本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中的心脏终于落回到了肚子里。
“是,先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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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和黄海放眼世界来看,并不算什么辽阔的海域,但当一个渺小的个体身处其中时,再狭小的海也足够无边无际,一滴滴的海水组成了海洋,一个个渺小的人类却永远都凝聚不到一起。
刚刚临近对马海峡,波澜壮阔的大海另一端似乎是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海岸线,而一艘挂着日本国旗的舰船正停靠在海岸线之上,秋丸号三个字若隐若现的铭刻在船头之下。
“准备换乘”
张子尘和阿凉在野泽健太的示意之下迅速完成了换乘,但即使是从一艘船上了另一艘船,却有截然不同的感觉,那种踏离了自己家乡的厚重感顿时传来。
“其实从刚才我就一直想问,你带着钱呢吗?”
“嗯?没有啊,你带了?”
“我也没带啊”
“应该用不到什么钱的吧。。。”
阿凉问的这问题还真把张子尘弄得一愣,这个钱的这个事。。。应该是没有那么重要的吧。
“我靠,怎么可能用不到,你心是不是
也太大了,都不知道准备点钱的,人民币也好啊”
这又不是去别人的地盘一日游,阿凉一脑门子黑线地看着张子尘。
“我一个街边的混混,哪有什么多余的钱,再说你不是也没带吗”
就在两人拌嘴的时候,野泽健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身后,先是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依旧操着那口夹杂着TS味的蹩脚中文说道。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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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一家普通民宿内。
居于闹市之中,能有一个立锥之地已经足够幸运了,在这间房屋的狭小空间中,餐厅占据了绝大一块地方,一个还算悠闲的男人坐在餐桌旁翻阅着报纸,聚精会神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咔哒。
玄关一侧的屋门就这样被打开了,虽然除了这一声响之外依旧安静异常,但男人也没有将手中的报纸放下,甚至连头都没抬。
一道倩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与屋里老旧的装饰显得格格不入。
“有什么事吗”
“新先生还是这般悠闲自在”
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倩影自然地走到餐桌旁,打量着这位生活气息极其浓重的新先生。
“不知道新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如果是悠闲生活的话,那又是谁不向往的呢,不知道姑娘你指的是不是这件事?”
“新先生不必玩笑,您应该很清楚”
放下手中的报纸,新先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可以说是很年轻,极其妖娆的倩影。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木寺常人为何会重用如此年轻之人,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和时代的潮流了?
“我的想法他应该很清楚,虽然这么下去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但还好,我的时间还耗得起”
立于餐桌旁边的那道倩影没有受到新先生这番话的任何影响,那种感觉就像是她来这,就是为了听这一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