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由于伯亚和奥波德他们先入为主的观念,只针对资金金额,完全不管任何名义,因此想要任何名义的办法都不行,甚至于包括AWSL公司或者其他普林斯堡家族控股企业的股价,以及近期其他金融期货市场等等,老伯爵收到消息,也都被人监视起来了。
也就是说,只要老伯爵他们有莫名的资本操作,然后又获暴利的,也同样会被认为是支付光刻机的钱。
很明显伯亚和奥波德这些人根本就是为了找事而找事的,老伯爵他们一度认为自己恐怕是要白白损失一台光刻机了,或者这台光刻机要很久以后,等这个事情的风波过去以后,才能收到尾款了,却突然接到了周铭的电话,周铭给他们说了这个制造事故,通过募捐的方式付款的办法。
老伯爵当时听到这个办法都惊讶到跳起来了,因为这绝对是一个非常精妙的办法!
首先实验室遭遇损失,实验室呼吁募捐是非常正常的操作,而普林斯堡实验室作为下一代光刻机的关键实验室,没有人希望下一代光刻机的研发工作因此中断,各个公司家族以及社会团队响应募捐也是很正常的,有大笔资金的流入也同样是正常的,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哪怕伯亚和奥波德他们猜出来周铭可能通过这种方式付款,他们也没办法真的指出来,阻止大家捐款,或者冻结账户什么,那样只会让他们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老伯爵突然想起了周铭的那句话:其实也不一定非要瞒天过海什么的,我们也可以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交易完成了,他们眼睁睁看着我们交易却无可奈何。
“父亲,那既然现在事情正按计划进行,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准备好赶赴华夏的安装和维护人员,并想一个名义送他们出国了?”威斯勒询问道,传真上那密密麻麻的数据看得他头疼,急忙甩包袱一样的还给老伯爵了。
老伯爵接过传真,顺手交给了自己的秘书,让他交给财务那边,每天去银行对账。
然后老伯爵摆摆手说:“这个事情还不着急,反正他们的钱一时半会也付不清,我们还有时间,比起这个,我更觉得我们实验室的安保系统才是我们现在该担心的。”
虽然是通过捐赠的方式付款,但正所谓做戏做全套,要是一天或者短时间内支付八千万,这就太不拿对面当人了,这么做只会收到反效果。所以周铭为了让谁也说不出话来,最好的方式就是控制每天的资金量,保持在一个合适的范围内。
“我认为安保系统没有大问题吧?毕竟他们拿着我们给出的详细地图,能做到这样也不算奇怪。”威斯勒说。
老伯爵却瞪了他一眼:“要不你找人去试试看?而且我看那个人游刃有余的样子,要是他不是配合演戏,是真的入侵者呢?我们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威斯勒这时又说:“父亲,你说如果我们装作没有收到传真,依然不派安装和维护人员过去,他们好像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毕竟我们和他们的约定表面上并不存在……”
老伯爵指着威斯勒打断了他的话:“这种念头你想都不要想,至少……在我们实验室的安保等级足够高以前不要去想。”
威斯勒先有些迷惑,但紧接着反应过来:这次实验室入侵计划不仅是为了付款,同样也是周铭对他们的一次威慑,表明他是有反击能力的,如果他们想撕破脸皮的耍赖,周铭可以毁了实验室做报复。
“该死的家伙,他太卑鄙了!”威斯勒恨恨的骂道。
老伯爵却笑着表示:“有什么卑鄙的?就是和这样的人做生意才痛快!就是不知道某些人反应过来会是什么样子。”
老伯爵口中的某些人,自然是和周铭签对赌合同的奥波德了,他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气到跳脚。
“卑鄙的周铭,可耻的普林斯堡!他们都是混蛋,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勾结到了一起,他居然真的敢这样卖光刻机给那个周铭,我要揭发他们,我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奥波德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不过电话那头却久久都没有任何回应,原来在电话那头,伯亚根本没空听他咆哮的折磨耳朵,直接把电话放桌子上不管他了,自己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着上面关于普林斯堡实验室一天接受三千万美元捐助的新闻,满脸的兴奋的笑容。
“你果然还是那个周铭,总能给人出人意料的惊喜!”
伯亚轻声的自言自语:“就你这一手,恐怕就算是我,短时间也根本想不到应对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把钱送过去,厉害,让人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