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酒壶一口闷了就上前笑嘻嘻道:“这位老爷一看就是有钱人,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怎么样,你这好茶,给哥几个匀一点儿?”
郑廉看也不看他们,只对郑友德说:“你知道如果让我发现有人跟踪我们,会有什么后果吗?”
郑友德呆愣愣:“啊?”
郑廉一挥手,还没来得及把厥词放完的那几个混混便已经身首异处。
郑廉对似乎被惊呆了的郑友德说:“认识他们吗?”
郑友德摇头,还挺嫌弃的捂住了口鼻:“好臭的乞丐!”
跟着郑廉的那些私卫各自履行职责,灭口的灭口,埋尸体的埋尸体,良久才过来汇报:“这些都是附近的混混,平时不务正业,没事就去赌钱混日子,乡里都叫得出诨号,不是京城跟来的。”
郑廉这才轻飘飘道:“看来杀错了,真可怜。”
郑友德从头到尾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愚笨和聪慧,尺度把握的刚刚好。
“家主这是怀疑他们和太子有关吗?”
这语气自然中又带着几分不多不少的紧张,郑廉看了许久也没瞧出破绽:“不是最好。”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那些被杀的混混,还是眼前的郑友德。
郑友德继续没心没肺的在茶酒铺子里翻来翻去找吃的,背对郑廉的时候都没敢将神色放松下来。
这铺子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郑廉居然谨慎至此,也残忍至此。
一句轻飘飘的“杀错了”,一句毫无诚意的“真可怜”,便是他对这些被他亵渎的性命最真实态度的写照——满不在乎。
咬牙和唏嘘之后,郑友德依旧满脸是笑:“家主,这都没什么能吃的了,小破铺子就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