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便被白澈低冷的声音打断。
凝视佩佩的双眼，已浓郁了墨色，像是压城的黑云一般，蓄着未知的恐惧，叫人心中发怵。
佩佩一愣，收缩剧烈的瞳孔满是惊愕。
她从未见过白澈如此模样，或者说她从未见过白澈这样一面。
好似藏在这副绝色皮囊下的恶魔，厌倦了隐藏，撕开虚伪表象，露出本来的面目。
佩佩惊慌失措地收拾好药箱，不敢再多说一字，连忙走出房间。
没过多久，噬灵蛇慢吞吞地叼起颜歌换下的脏外衣，将它轻轻搭上圆椅。
它试探着，歪头看向盯着那件脏外套出神的白澈。
过了片刻，白澈才轻眨长睫一下，瞳中阴冷的浓色缓缓散去，金棕的色泽绝艳。
修长的手指拎起噬灵蛇，白澈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的头。
唇畔的轻勾，意味不明。
“你想让我去找她？”
噬灵蛇点头几下，便安安静静地趴上白澈的手臂。
这份乖巧，带着几分讨好之意。
噬灵蛇很怕白澈拒绝。
雪白的指尖搭上噬灵蛇脑顶，几分戾气自白澈瞳底迸发，将他精致的眉眼，染上暴虐气息。
“你知不知道，她是我仇人家的血脉？”
噬灵蛇吐了下信子，微微起身，不解地看着白澈。
它像是在表达——她又不是你仇人，你用她出什么气？
也不知白澈是否看懂噬灵蛇的表达。
他不再看它，垂下的眼睫将暴虐敛下。
修长的指将噬灵蛇往地上一抛。
白澈冷漠地拍了拍衣袖，声音亦是无情。
“要去，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