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只以为君岂暮口中的“照实说”,是要把现场她被打的情况照实说,却不知道,君岂暮口中的另一层意思是,把对方干过的这种拉人陪客的情况全部都查出来和警方照实说。
就在她还愣神的时候,他已经拉着她上了停在酒店外的黑色轿车上。
“很疼?”他看着她时不时地因为疼痛而倒抽气又咧嘴的模样问道。
“嗯。”她道,那人之前的一巴掌,打得她只觉得一侧的脸颊,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只有一种火的灼烫感,“我回去冷熬一下应该就没事儿了,今天谢谢……”
她的话音突然戛然而止,只因为他的一只手,已经抚上她的脸颊,“原来,这么一巴掌,就会让你这么痛,你这么怕痛吗?”
“……”她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这么接他这话了,身体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了他的手指上,感觉着他的手指,很是轻柔地抚着她脸颊地灼烫处,好一会儿,她才有些结巴地道,“你……很不怕痛吗?”想想,那天大雨天里,他流了那么多的血,但是好像从头到尾,他都没怎么喊过疼。
“不是我,是我认识的一个人,普通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他要承受的疼痛,远远地超过着普通人身体所能负荷的。”他的声音染上了一抹沙哑,神情似也如同蒙上了一层雾纱似的,让人有些看不清,又像是他把自己牢牢包裹住,不让旁人窥探半分。
每个月一次的君家血咒,那种痛,比普通的疼痛,要强烈太多太多了,甚至无法用任何的麻药,无法让人昏迷,只能生生地去承受。
叶宁不知道为什么,当君岂暮说这话的时候,她突然心头有种拧起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