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应吗？
当初他是如何对待她的，他现在就是如何对待他的！
痛苦得太多，痛苦到了最后，便成了一种麻木。
他几乎是踉跄地挪动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地从门边挪开着。
叶宁一个箭步上前，打开了会议室的门，正要走出去，一只手却倏然地抓住了她的手道，“宁宁，你真的……对我已经完全没有感情了吗？”
那双原本让许多女人爱得痴迷得深邃眼眸，此刻却是一片地卑微。
就像是已经在尘埃里了，只是乞求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没有了。”叶宁如此地回答道，她对他所有的感情，早已在上辈子的时候，全都湮灭了。
眼泪，就这样从他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不断地流淌下来，然后一滴……两滴……滴落在了她的衣袖上。
叶宁有些愣住了，诧异着左衡此刻的落泪，在她的记忆中，好像从未看到他哭过。
即使是他深受重伤的那个晚上，鲜血淌了一路，他的身体冷得简直就像是死人一样，他也不曾落过泪，而现在却……
“你……不要我了吗？”他的喉咙里，沙哑的挤出了这几个字。
叶宁的身子微微震了震，想到了当年，她躺在手术台上的情景。
缓缓的，她的唇角漾出了一抹笑意，灿若玫瑰，“左衡，我不要你了。”这是她当年对他说过的话，而现在，又一次地对他说着同样的话。
他和她之间的结局，早在当年就已经是注定的了。不管她究竟重活几次都只会是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