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说我师父知道我师妹没有进去?”银的表情陡然一变,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抓住了蓝浣西的手臂,“可我师父为什么还是去往了剑冢?”
“”信的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没错。”蓝浣西淡淡的一边回答道一边将银的手给甩开了。
闻言,舜没有说话,脸上表情由愕然变为面无表情,似那只有一瞬的意外。然而他的心里却是骤然的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灌顶而入,一只传到了脚底心。
海风阴冷,夜已将至。
他们一刻不歇的御剑直此,可为何此刻事情的发展会是如此?
“你确定我师妹没有进去,就是一袭红衣,然后长得特标致的那种……?”银也问道。
“没有。”蓝浣西不等银描述完,便径自打断的说道,“这去往剑冢之路的,也只有这一条,这是必经之路。倘若她要是从这里过,我是不可能不发现的,除非……”
“除非什么?”舜的肩头猛地耸动了一下问道。
蓝浣西叹了一口气,看了舜一眼,补充道:“除非你师妹修为远在我之上,我没有发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元婴境界的修仙者,告知她一声,她便会让其去往剑冢。而另一种便是境界不到,却执意要进去的,她便会阻拦。
最后一种,就是在她发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那修仙者进入了剑冢。
——而第三种情况,她守在这里几百年间只遇到了三个。
蓝浣西这一句出,信、舜,还有银都陡然没了声息。
因为师妹的修为,他们是知道的,是不可能比眼前这位仙人高的。
“是不是师妹其实根本没有入剑冢,那张纸条只是开玩笑?”信脸色一变的说道。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灵兮的罪过可就大了。
“那为何师父会追进剑冢?”舜问道。
“这……”
这句问出,三人气氛又是一紧,皆是毫无头绪,想着只能随师父一起进剑冢了,便准备御剑出海了。
突然,那远远的海面上,一个滔天巨浪泛起,犹如平地起了一座巍峨的高墙,随即会崩溃倾塌。
还有水龙一般的道道发着光的水柱,冲天而起,如龙卷风一般肆虐发狂,起来又倒下。
天边还时不时都爬过森森苍雷,扭曲而狰狞。
“这是怎么回事?”信问道。
“这就是去往剑冢之路的第一个障碍。”蓝浣西慢慢说道,眼中的光芒沉静而凝练。
她的话也让舜也想起曾经知晓的关于剑冢的传闻——
这剑冢本是非常久远的,但是那些修仙者们只是先要保留好各位前辈修仙者的灵剑,给后人做念想,就选了一个天地之灵气充沛之处供养灵剑。可谁想吸引了大量魔物前往,而因为魔物的聚集,那剑冢周围也是邪气横生。
而那邪气只是包裹了那剑冢的周围,剑冢却出淤泥而不染,在那岛中岛上,依旧是被灵气包围,没有魔物可侵犯。
“还发什么呆啊,舜。没看见情势有多危急吗?”说罢,信已然是要御剑出发。
可那蓝浣西却是急忙阻止了,道:“你没看着那海面上电闪雷鸣、波涛汹涌的,你御剑就不怕被雷劈着?”
“那可怎么办啊?”银问道。
可话音未落,那周遭铁一般的昏暗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风起云涌。
再下一刻,信他们仿佛看见了漫天的星光,比那水柱上更加亮眼的光芒。
那是一种盛大到震撼的光芒——明亮,安静,冷冽,以他们从未见过的形态密密得镶嵌在夜空中,好似随手撒去的一把银沙。
他们眼前一迷,本能地仰起头努力去看。而那些密密麻麻的白色闪光,就在他们的注视之下,奇迹般地开始缓缓转移,应该说是在朝着那巨浪快速聚拢。
“崩!”一声巨大炸裂声响起,似乎比刚才的雷声还要震耳欲聋般。而后更是有一个高达数十丈的水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配合着那差不多哑了声的雷电,冲天的水花洋洋洒洒的四溅开来,如同下雨般。
良久,等到那水花落的差不多了,他们便看见了白君乾那一星半点的白色身影,破风劈雨般,岿然不动。
于是由不得他们再思索,便抓紧时机准备御剑出发。却又听得那蓝浣西严肃的说道:“你们暂且还是不要御剑出海好,这些魔物现在全部都出来了。虽然它们实力不济,但重在数量繁多。如若你们现在御剑飞行,就是在给它们当靶子。”
“”但三人都觉着他师父独自一人立于那海中才是危险。
“多谢前辈提醒!”舜说道。与此同时,他们三人已经御剑出海。
“真是不听劝,等会就有你们苦头吃了”
蓝浣西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尖锐的长啸。
“都已经不用等会儿了。”蓝浣西叹了口气,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海里的魔物被称为沧海雷鱼,这也是少数拥有名号的魔物。至于为何起了个这种名号——
不远处的的御剑再最后面的银已然被那魔物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