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姐妹情深,卫闵氏死时,白闵氏伤心病倒,卧床了几个月。
也不知这一年里,她有没有接济卫家的几个孩子,跟卫晓梦有没有什么来往……
卫晓梦想打听她的消息,也只能从白闵氏下手了。
曲慕歌想着,但愿她只是多虑了。
翌日午后,白闵氏应召进宫,她尚不知卫晓梦在教司坊出了事,只当是太玄公主要关心白家的事。
曲慕歌倒也没有单刀直入,而是问道:“二姐姐的婚事筹备的如何了?一切都还顺畅吧?”
白闵氏欢喜点头道:“要公主挂心,一切都很顺畅。林大少爷今日一早来家中辞行,他要回金陵过年了,等来年四月再入京迎亲。”
林有典和白灵秀五月的婚事,要在金陵举办,白灵秀算是远嫁,白闵氏又是欢喜,又是不舍。
曲慕歌点头道:“二姐姐远嫁金陵,没有亲人在身边,以后日子全靠她自己。她将来是要做林家长媳的,要想挺直腰杆当家做主,并不容易,还是得仰仗娘家的支持。”
白闵氏以为她在暗指白老夫人做的些不靠谱的事,便说:“公主所虑极是,白家昌盛,嫁出去的姑娘走哪里都硬气,白家若倒了,嫁出去的姑娘也会被人看不起。我和大嫂现在都明白公主处处照拂白家的苦心,会盯着婆母和三房那边的。”
曲慕歌点点头,对一旁的环环说:“下午这个时候,五公主最喜欢到我这里来串门,你去门口迎一迎。”
环环知趣的退下,关好殿门,守在了门口。
白闵氏一看这个架势,心就提起来了,小心问道:“可是白家又出了什么事?”
曲慕歌叹了口气,说:“自认识二舅母以来,我便觉得您是个明白人。您既然知道白家的兴衰干系到姐妹们的幸福,那我便敞亮的问您一句,您跟卫晓梦可还有来往?”
白闵氏拽紧了手帕,紧张道:“我这外甥女被贬为官妓,我知道继续跟她来往有辱白家门楣,可卫家出事,她是无辜的啊。我……我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不过公主放心,我只是每月偷偷派人给她送点银子,外人不会知道,也不会影响到白家姑娘的名声的。”
曲慕歌摇头,说:“若只是影响名声的小事,我何必请您亲自进宫走一趟?”
她低声将卫晓梦下毒害她的事说给白闵氏听,白闵氏听的手直颤,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曲慕歌见白闵氏害怕了,又添了一把火,道:“我相信您不会赔上全家性命去帮卫晓梦害我,但刑部现在在严查与卫晓梦来往的人,您接济她的事又能瞒到什么时候?若您被刑部查办了,二姐姐还有什么脸面出嫁?嘉妹妹未来可怎么办?”
白闵氏紧张的喘气,拉着曲慕歌的手说:“公主明鉴,我、我真的不知道晓梦那孩子存了报仇的心思!起初我接济她时,她因为我们与您亲近,不愿领我的情,我托嬷嬷给她带过话,告诉她卫家出事,皆是因为被左家利用,不是被您害的!晓梦还带话回来,说她想通了,不再怨我们。谁知……她竟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