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疏临退后半步,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吕徽!”
皇后大喜过望。
她于屋内散下的少量媚药终究还是起了作用。单疏临就算再提防,也不会料到自己能将自己也算计进去。
没错,皇后一开始的打算就不是要单疏临同意放人,她想要的,是单疏临这个人。
单疏临做事素来稳妥,就算皇后调集梅家众人,也没能寻到他一丝把柄。倒是他同太子之间的不正当被挖得干干净净。
皇后知道单疏临对太子吕徽的特别,故仗着自己与吕徽有七八分相像,才设下这一计。只要单疏临将自己认成吕徽,事情顺理成章,她就有了捏住单疏临的把柄。
抓住这点,不怕他不乖乖就范。
起先,皇后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但当单疏临真正站在她面前,所有的委屈便也就烟消云散了。
比起皇上垂暮之年,单疏临显然更年轻,也更俊美。皇后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男人。真正的男人。
皇上同她貌合神离,两看两相厌,而自己也不屑于同那个懦夫多言。所以尽管在外人面前他们二人伉俪情深,但也只有他们二人清楚,哪怕初一十五皇上必须待在中宫,也是与皇后分房睡的。
贴近单疏临,皇后嗅见他身上隐约的暗香,不觉更模糊了几分。
单疏临尚且比她好上几分。他想要以内力将药效逼出,却发现自己身上功力尽散,内功消失得干干净净。
就算方才他和皇后打斗的时候,也不曾觉察。
“吕辞音!”
单疏临的脸色微变,实在很气愤。皇后稍有觉察,觉得单疏临的气焰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屋中没有旁人,她便没有多想。
她也来不及多想。
揪住单疏临衣襟,皇后步步紧逼,单疏临步步后退。皇后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单疏临更多的却是迷茫。
原因无他,皇后已提前服下少量解药,自然比单疏临的程度要更轻一些。皇后设下这一计,就必须保证自己比单疏临醒得早。
不然单疏临先醒,她所有的努力就全部都泡了汤。
他不会叫她如愿,他能将所有的一切都抹得干干净净。
里间有一张床,是此处酒家备下作为客栈使用的,如今正好给皇后有了用武之地。
推单疏临至塌上,皇后靠近,隐约能瞧见他脸侧似乎有一层薄薄的什么东西。她探指想要去碰,却因为体内灼烧的热意而放弃。
皇后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更需要的,只有一样东西。
她要尽快完成这件事情,不然等宫中皇帝有所察觉,她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伸出两根手指,皇后在单淑玲面前晃了晃,低声道:“醒一醒?”
单疏临的神色有些木讷。他已然分不清楚,只怔怔看着皇后,有些发愣。
皇后是真的与吕徽很像。毕竟是母子,皇后卸去平日里的那些威严,就与吕徽没有太大区别。尤其是在此刻单疏临的眼中,皇后的模样已经微微模糊。
模糊成了他此刻最想要看见的人。
单疏临抬手,抚上皇后面颊,声音醇厚低浓:“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