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吕徽听完后,感慨道,“我在太师府中看见过这段,以为只是夸张。”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更加离奇,也更加离谱。
姜国的极地乃是著名禁地,旁人别说住在那里,就算是留几天,都已经算是奇迹。可以说,单疏临能在极地遇见人,简直就像白天月亮高悬一样稀奇。
“我也怀疑过。”单疏临简单道,“并且至今,我还不知那两人是谁。”
吕徽想起那两幅画卷,隐隐觉得那二人并非寻常之辈。想到此处,她自嘲的笑了笑。
是了,在极地遇见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寻常之辈?
“瞧他们的装扮,倒也看不出来是哪国人物。”吕徽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绝不是姜国人。
因为姜国要是能有这样的人物,吕徽不可能一点消息也不知。在姜国的地界,单疏临想要找到一个人,知晓他们的身份,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他们用的语言,也与我们不同。”单疏临道,“我曾访过学者,那语言并非姜国或者南国皃国任何国家的一种。德高望重的学者,都未尝对这种语言有过听闻。”
于是,线索就在这里断了。
吕徽知道,此事再争论下去也无意,便笑着道:“外头的银杏果生出来了,陪我一起去看?”
单疏临笑着点头,携手与她去了外头大院。
说是看银杏果,其实吕徽就是馋了,想要去折一些来吃。
命丫鬟摘了不少,分出些去泡酒,余下的挑去了芯,蒸得软软糯糯,盛上了桌。
单疏临临走前叮嘱她道:“此物不可多食,你顶多吃三四个,不许贪嘴。”
吕徽看着桌上仅有的三四个果子,重重点头。她想要多吃,也没有啊。
拾起碟子里的果子,吕徽捻起,慢慢掐在手中咬。她知道单疏临出门所为何事:要么,是皇后最近有什么幺蛾子,要么,是范从谦那边有什么问题。
反正,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将桌上白果吃完,吕徽算着时间差不多,站起身拂拂手,唤道:“苍苍,更衣,我要出门一趟。”
留在府上也没什么乐子,不如出去走一走,倒也乐得干净。
酒楼上,在此处服侍的丫鬟频频朝一个厢房看去,不时窃窃几句。满脸羞红,总争着要给那屋送东西。
一丫鬟言:“我觉得那金衣公子,真真豪气,刚刚不过端了个盘儿,我就得了一块银裸子。”
“快将你那垂涎样抹抹。”又有丫鬟道,“除了那铜臭,眼里就瞧不见别的了?这里头二位,伺候不好,都能要你的命。”
先头那丫鬟讪讪:“哪里就这样夸张,我瞧他们都和气得很。”
“和气?丫头,你太年轻。”那丫鬟摇头,转身朝后,不料差点撞在一人身上。
她抬头,瞧见的就是一面金灿灿的笑脸面具。不妨瞧见这样唬人的面具,丫鬟被吓得不轻:“你,你是”
面具里头的声音都带着浅笑:“我不年轻,告诉我,刚刚你们说的那两个人,在哪一间?”
连哄带骗,吕徽寻到了单疏临和范从谦约见的地方。
她倒也没有径直进去的意愿,花了不小的价钱,将隔壁的包厢买下,又将中间的墙给拆了。
拆的无声无息,拆得范从谦的脸色有些发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