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呐,你现在是肥皂厂的工头,那应该跟姓朱的老板很熟吧?”
“那当然!”罗刚正年少气盛,想也没想拍着胸脯说,“儿子跟东家可是过命的交情,您是不知道,当时那么多人要揍东家,是儿子我一个人挡在东家面前,护住东家安全!”
“哎呀,这可就太好了!”罗大娘欢喜一声,将儿子拉到一边。
村里家家户户都在打探肥皂厂朱老板的门路,如今自家儿子成了朱老板身边的红人,如此关系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罗大娘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刚子见到朱老板后提提自家小妹,当哥哥的跟妹妹牵线搭桥顺理成章。
罗刚正有些心虚,他的话多少有些水分,自认为也没跟东家熟到那种份上。
而且男女亲事,一个小男生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想了想,罗刚正还是含糊其辞地应承下来了。
刚子等着再见东家,但东家在之后数日都未曾出现在下河村。
……
当天处理好崔大兴的事情,朱游回到县城。
只要肥皂厂能正常运作,也不必他成天守着。
肥皂厂帮朱游解决钱的问题,而权力却是难以在短时间内获得的。
今早见到肥皂厂的一票伙计面对崔大兴的人畏畏缩缩,就更不指望他们能在面对林家的时候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最近林家倒是安静了很多,似乎不再找朱游麻烦。
但朱游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人,上次的事情不会因为林家的安静就此翻页。
朱游没有任何行动不代表没有想过报复,只因敌人太强,暂时选择了隐忍。
要获得权利,朱游还是得设法拉拢柴县令。
返回县城,朱游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大摇大摆地去了大崔油行。
朱游的到来立即吸引了铺子伙计的警惕。
早上崔大兴刚刚带人去下河村跟朱游起了冲突,现在崔大兴都在县衙里没回来,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朱游虽是大崔油行的掌柜,但现在的身份却显得尴尬起来。
几个伙计也是刚从下河村返回,亲眼见证今日发生之一切。
此前都以为朱游乃是颇有巧思的书生,未曾想此人无声无息中竟与县太爷有了联系,居然能轻易调度官差!
连东家都被人抓走了,一群小伙计何敢与他相对?
铺子内,伙计多回避。
朱游却似无事人一般来回走动,如往常一样,翻看账本,偶尔问问最近生意。
一个伙计小心应付着,说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朱游才突然问道:“崔大兴现在何处?”
“东家还在县衙没出来呢。”
“都这么久了,还没放出来?不会是以前的案子被翻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