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了。
现在她的心情十分不好,一想到这件事情她就痛心疾首。陛下啊,先帝啊,臣还是没能为您守住这偌大基业!
“……”
—
八月三十,天气晴。
昨天都累惨了,男寝里的哥俩一觉睡到了十点钟。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寝室里的第三个人来了。
蒲修诚,正儿八经的渝城本地人。
本地人来的阵仗就是大。听到一阵类似于造反的动静之后,林惊渝迷迷湖湖地扒开床帘,睡眼朦胧地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
渝城人的打扮大多洒脱。
先进来一个穿着拖鞋的微胖小伙子,然后又跟着进来一个穿着一个短袖拖着一个大拖鞋的中年男人。最后进来的一个中年女人倒是打扮精致,虽然年纪在这里,但是看起来还是风韵犹存。
估计是没想到寝室会有人。
这几人说话的声音稍微有点大。讲的什么林惊渝倒是听懂了一半一半。他们说话的时候语调微微上扬,是渝城特有的的方言。
“新室友吗?”林惊渝瞅了半晌,等看清楚这里的情况之后,突然开口说了一声。
“呀!”蒲修诚被吓了一跳,勐地往后一退,然后就用手捂着胸口安抚他的小心脏,方言脱口而出,“吓死我了。”
然后马上就被一个中年女人拍了一巴掌。
方言训斥人的时候听起来就是很凶。
“你个龟儿子啷个说话的?没得礼貌。”
蒲修诚:“……”
蒲修诚不敢顶嘴。
林惊渝听得一愣一愣的,眨眨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室友的家长都到了,再在床上待着也不像什么样子。于是林惊渝勐地把旁边的床一摇,把骆文先叫起来。
林惊渝好歹还能听懂一点点的重庆话,骆文先就完全是一脸懵。
林惊渝把骆文先叫起来了也没用。这俩人工具人干活插不上手,下床之后就只能坐在自己各自的椅子上干瞪眼。
女人对昨天骆文先的打扫不太满意。于是就自己打了盆水自己上手。地板一定要锃亮,要能照得出人影子。
也许是干活干嗨了,女人以为是自己家,活干了一半就开始边干边骂人。
“你们各人在屋里头能不能讲一点卫生?你看看哈地板?”
“哦,活全是我一个人,也没得人说帮我哈子。我就是生来遭业的嘞。”
林惊渝和骆文先坐在一旁瑟瑟发抖。他们是不是被骂了?
蒲修诚则是很无奈地看着。
求生欲很强的老蒲听此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拖把给我,我来搞。”
然后就又被骂了。
中年女人杵着拖把气汹汹,“你坐好,是啷个要帮倒忙?”
蒲修诚也开口了,“妈,你克制一点。这不是屋里头,旁边还有我室友。”
中年女人愣了:“……”
然后目光瞟了一眼旁边差点抱团的小可怜,顿了一下之后就微笑致歉。
这次没用方言,用了他们的渝式普通话。
“不好意思哈,没说你们。我以为是各人屋头,在骂那两个龟儿子。”
龟儿子一号:“……”
龟儿子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