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渝按着学姐左手的四个指头,努力让学姐掌心里的纹路显得更清楚些。
“学姐要是算什么?”
“按我浅显的知识,应该是男看左女看右。”鹿幼幼道。
“没事。”林惊渝毫不在意,“我又不是真算命。”
鹿幼幼:“……”
林惊渝丝毫没有放开学姐小手的意思:“学姐想算什么?”
鹿幼幼:“那就算一个事业吧。”
林惊渝:“不,学姐要问姻缘。”
同时林惊渝也在心里感叹。
学姐的手这么小,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能噼砖的手。
鹿幼幼板着脸面无表情:“那我问姻缘。”
林惊渝心下有了答桉,就差报自己名字了:“姑娘未来的姻缘是我。”
鹿幼幼:“……”
就知道。
幼稚的林惊渝。
鹿幼幼哼哼两声,把手伸回来,继续扭头看电影了。
林惊渝没得到满意答桉,嘴上也哼哼了两声表示不满。
见鹿幼幼没反应,林惊渝又朝着学姐的腰伸过去一只手。以学姐右腰侧为着力点,一伸手把学姐抱过来放在他的腿上,让学姐面对着看着他。
“诶诶诶、”鹿幼幼几声惊呼。
坐稳之后,女孩子的脸突然又红了。
这个好像上次林惊渝亲她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
“干、干什么……”鹿幼幼结巴了。
林惊渝动手去掐学姐的脸,甚至还捏了捏:“学姐说实话,你说的话到底还算数不?”
“当然算数啊……”
那总不能嘴皮子一张,直接就让林惊渝和她在一起吧。
整得跟强迫人一样。
前?戏总得慢慢来。
“那学姐怎么还不追我?”
“……”
鹿幼幼沉默了。
过了会,鹿幼幼便低着头低声说道:“现在不行。得过段日子。现在把你追到了,要是家里的事情没处理好,对你不太公平。”
一瞬间,暧昧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林惊渝:“?”
疑惑浮上心头。
“学姐家里有什么事情?”
他就说看着学姐不太对劲。
“……”
沉默,依然是沉默。
过了会。
鹿幼幼便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林惊渝:“你要问吗?”
林惊渝也问她:“学姐想说吗?”
鹿幼幼:“……”
自然是想说的。
这些事一直憋在她心里头得不到倾诉。
她想说出口,奈何又找不到倾诉对象。
“其实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鹿幼幼叹了口气。
电影院里,夹杂着某动作大片的背景声音,女孩子讲述的声音慢慢响起。
“大概是六年前,妈妈过生日。”
“爸爸跟妈妈庆祝生日的时候,妈妈说要带着我们全家去游乐场玩。然后爸爸开车去接我的路上被一个醉酒的司机撞了。”
“他有遵守交通规则。看红绿灯,斑马线慢行……”
“但是爸爸还是被一辆横冲过来的小车撞了。”
“去了医院没抢救回来。”
“在医院里面,妈妈声嘶力竭。她觉得是她的错,如果她不提出要去游乐园的玩的话,爸爸就不会死。”
“可能就是这个时候,妈妈疯了。”
“因为爸爸的死,她无比地憎恶自己。”
“于是她就把自己被憎恶的一面臆想分化出来。她觉得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所以才害死了她的丈夫。”
“她憎恶那个女人身上的一切。”
“比如长发、比如长裙。比如娇嗔,比如温婉……”
“就如同一个模板一样,她恨六年前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