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日葵……
鹿幼幼转头看着桌上的木凋,最后走的时候,就只拿了一株阳光孤。
临走那天,小学生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回头看她待了十多年的房子。
这是她一切悲哀的源头。
可当她终于远离的时候,鹿幼幼却觉得她的内心并没有多么畅快。反而像是有一张无形的网捆绑住了她的内心,让鹿幼幼心里闷闷的。
一切都是这么恍忽。
这种恍忽的不真实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小学生的心头。
直到鹿幼幼和林惊渝一起坐上去渝城的列车,她好像才反应过来,她是真的要离开那个地方了。
小学生拿出手机来想给宴饮香发一个什么消息,最后矛盾的内心让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鹿幼幼抽了抽鼻子,然后头一歪,倒在了林惊渝的肩头上。
林惊渝用着另一只手去摸鹿幼幼的额头,察觉到她的额头不烫之后,才有心情打趣学姐:“你今天怪怪的。”
她今天从进站到坐上列成,都有一种脑瓜子不太聪明的感觉。
鹿幼幼靠在林惊渝肩头,说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鹿幼幼说:“可能是起太早了没睡好吧。”
林惊渝没敢把背挺直:“那你睡会吧。等到了地方我叫你。”
说罢林惊渝笑了笑,拿论文的事激她:“话说你论文写完了吗?”
“……”
瞬间,小学生垮了脸。
鹿幼幼从林惊渝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不高兴了:“还没。”
提起论文这个事就烦。
听到小学生很果断的答话,林惊渝便痛心疾首地说道:“论文都没写完,那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啊?”
“……”
鹿幼幼满头黑线。
最后这件事的结果,以鹿幼幼赏了林惊渝一个拳头告终。
叫他欺负她!
“……”
“……”
林惊渝本来是挺开心的,甚至他坐在列车上的时候,都有心情安慰情况看起来不太好的鹿幼幼。
结果等动车即将到站,林惊渝瞬间就不开心了。
想想啊,他都到渝城了,那离开学还远吗?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上课。
此刻林惊渝的内心十分惶恐。
这种惶恐的感觉,林惊渝觉得应该是开学恐惧症。
但是林惊渝的内心又很开心,毕竟房子要到手了。虽然他欠了点钱,但是只有房子在手,那其他的就都不是事。
于是鹿幼幼就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林惊渝一会哭一会笑。
小学生眼皮子狠狠跳了跳,然后抬手一搭放在林惊渝的胳膊上,很担忧的语气:“林惊渝,你该不会是要疯了吧?”
林惊渝苦着脸:“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极而泣。”
鹿幼幼:“……”
她半点没看出来喜。
鹿幼幼看了一眼林惊渝,想了想,最后扯着林惊渝的脸在他脸上挤出一个笑脸来。
“开心一点。”鹿幼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