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渝:“……”
林惊渝内心一股火起。
他喜欢乖乖的学姐。
林惊渝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鹿幼幼的后脑勺,语气里带着揶揄:“学姐不怕缺氧被憋死吗?”
鹿幼幼:“唔……”
她想说她才进被子里一会,林惊渝就醒了。
……
……
次日,林惊渝起得很早。
昨天睡得早没注意到周陌梅他们有没有回家,到了后半夜觉得他们应该回家了的时候又没克制住,两人互相折腾的时候,大概是火气上来了,也没刻意地去压低叫声。
林惊渝原本还在想今天应该怎么在周陌梅那湖弄过去——
大概也不需要湖弄。
这事长辈们应该懂的,就算听见了应该也不会故意提起。
林惊渝做了满腔的心理准备,结果早起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昨天晚上周陌梅和林越伯根本就没回家。
嗯……
走时是说还有事。
他原本没太放心上,结果竟然会是一夜不回的大事……
林惊渝下楼去给学姐买早餐的时候心里还在琢磨大事,他想的是他爹在外面惹了事,所以周陌梅急着要去处理,这才一夜未归。
大概他们家要破产了。
等林惊渝买完了早餐跑去卧室里看学姐是不是还在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爹和他妈出门好像是在给他和学姐腾位置。
林惊渝:“……”
这个想法合理吗?
当这个心血来潮的想法突然冒出来的时候,林惊渝突然觉得所有的东西都能说通了。
这很合理。
于是林惊渝脸上浮上了一点古怪地意味。
然而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给抛开了。
不行——
林惊渝啃着包子。与此同时,他心里的右手也重重锤了一下左手。
这个想法一定不能让鹿幼幼知道!
小学生本来脸皮就薄,要是被她知道了,她肯定又觉得她没脸见人了。
林惊渝:“……”
三两口啃完一个包子,林惊渝就准备着做家务了。
鹿幼幼醒来是十点钟,时间算不早不晚。昨晚她安稳睡到了后半夜,接着没把持住,又从半夜折腾到了凌晨,折腾完了又补了一回觉。
总得来说睡的时间还算长吧。
只是她的脑子仍然有一点不清醒。
她觉得她等一会还是要去补一个觉。
“醒了?”
林惊渝正在阳台上晾洗完的衣服。
穿着睡衣的小学生迷迷湖湖的点头:“嗯。”
林惊渝把洗衣机洗得皱皱的衣服抚平整,然后再用衣架晾起来。
“我给你留了早餐,要是冷了你就用微波炉热一下。”
“好。”
鹿幼幼点头,很乖巧地带着林惊渝的嘱咐走了。
忽的她又想起什么来,看着正在晾衣服的林惊渝很是惊恐地问道:“你应该没把婚纱扔洗衣机吧。”
林惊渝:“……”
他像是个傻子吗?
“我给干洗店送过去了。”林惊渝说。
“哦。”
鹿幼幼这才放心去啃包子了。
林惊渝把衣服晾完,回客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鹿幼幼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不自觉小口啃着包子的场景。
“……”
林惊渝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唇。
其实是很正常的画面,但是他好像联想到了奇怪的场景。
林惊渝憋了坏心思,朝着鹿幼幼走过去了。
他一屁股坐在鹿幼幼旁边,脸往她那边蹭蹭,“喂我吃一口。”
看电视的人没想太多,她刚把包子递过去,林惊渝才一张口,还什么都没咬到,然后鹿幼幼就勐的意识了什么。刚刚伸过去的手峰回路转,还剩一点的包子立马从林惊渝的嘴边飞到了鹿幼幼的嘴里。
林惊渝:“?”
鹿幼幼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她一面转头看着林惊渝,另一边手指往自己的嘴边指了指。
她想说她自己都不够吃,才不给林惊渝。
林惊渝:“……”
但是林惊渝看不懂鹿幼幼这自称一派的手语。
他原本也不是真的要吃鹿幼幼的包子,只是他刚刚就对着鹿幼幼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事情,现在的场景让他觉得更像了。
林惊渝神情古怪地看了鹿幼幼一会,接着就很悲愤地起身,不知所云地落下一句,“我去面壁。”
然后在鹿幼幼一脸疑惑的目光下,他就真的进房去面壁了。
……
林越伯和周陌梅是下午些回来的。
周陌梅一回来就看见鹿幼幼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玩手机。
“林惊渝呢?”她进来,顺嘴问了一句。
林越伯在身后换鞋子,挂衣裳。
“他在房间里头面壁。”这话说的随意,因为她没看见林越伯。
周陌梅:“?”
林越伯:“……”
“面壁什么?”林越伯问。
鹿幼幼:“!”
听到男人的声音,小学生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了,身体也紧绷着。
“啊……”
她张了张口,手往房间里面指指,胡乱解释道:“是他自己说他要面壁,我真没罚他……”
原本就没罚。
只是这话说出来,就连鹿幼幼自己都感觉到了她这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好在林越伯没说什么,应了一句“嗯”就回了房间。
周陌梅随意跟鹿幼幼闲聊了几句,也回房间了。
呜——
鹿幼幼很痛苦。
痛苦之余,就想找林惊渝去抱。于是鹿幼幼也没在房间里多待,电视遥控器按了电源键,就一脸痛苦地走了。
房间里林惊渝正在面壁。
他盘腿坐在地板上,手边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发行的报纸。
鹿幼幼一进来就抱着林惊渝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嚎。
林惊渝:“……”
林惊渝只觉得怀里跌跌撞撞地跑来了一只香香软软的麋鹿。
鹿幼幼嚎完了,又把头移到林惊渝脸上把他按在地板上亲他。
此刻林惊渝唯一的想法就是——
他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道心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