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叫人家丢下工作,来迁就清清吧?”
秦母一惊,张大了嘴巴。
“啊?这丫头要考大学?”
“哎呀这事儿你咋不先说呢!”
“这下可不好办了!”
“她一个女人,考大学干嘛,孩子她不管了吗?”
见谢母无奈,秦母也不知道说啥了,皱着眉摇头。
“那这事儿就不能办了,你们就真随她去?”
“要知道外头可乱得很呢,好些拐子和卖孩子的人贩子呢!”
“特别是像大兴那种大城市,好些坏人呢,你家闺女又长这样,很难不让人惦记啊!”
秦母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心实意地劝道。
“老姐姐,听我一句劝,外头可不太平,咋能放她一个人出去啊!”
“老老实实地待在这,乡里乡亲都是熟人,至少日子安安稳稳的。”
“这到了外头,还不定咋样呢!”
随后她又把从别处听来的,关于拐子拐人,骇人听闻的故事说了好多给谢母听。
谢母越听,脸色越白,也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之后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直到秦父和谢父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了,这才散了。
谢青清没待在院子里,先一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到第二天去家里的时候,就发现应该早早起床的谢母,并未在厨房忙碌。
反倒是三哥手忙脚乱地在烧火做饭。
谢青清忙把孩子塞到了谢骄阳的怀里,把人赶出了厨房。
等到早饭做好,叫了一家人,谢青清才进了屋,见谢母躺在床上,脸色不好,双眼乌青红肿。
谢青清立马皱起了眉头,将手伸到了谢母的额头探了探。
“娘,你这是咋了,哪儿不舒服?”
一边问,她一边将谢母的手腕握住,诊了诊。
除了有些上火外,似乎也没什么大碍。
谢母见了她,开始唉声叹气了起来。
“闺女啊,我这一宿都没睡着,愁的啊,心里堵得慌。”
谢青清愣了愣,很是不解。
“怎么了娘,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这不是挺好的,你愁啥?”
回想起昨天秦母来过之后,谢母就变成了这样,谢青清立即又追问到。
“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你别被人家三言两语的就带歪过去了,我好着呢!”
谢母却没好气的恼道:“好什么好!”
“你说你多好啊,咋就摊上离婚这么糟心的事儿了?”
“还有,你带着个孩子,就算是考上大学了,你说你去了学校孩子怎么办?”
“你要带个孩子,上学又该怎么办?”
“再说了,考大学那么难,万一你没考上,就这么耽搁着,也不是办法啊!”
谢母絮絮叨叨,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多的担忧。
还不等谢青清安慰,又听她紧张的反手握住了谢青清的手。
“闺女啊,咱能不到外面乱跑么?”
“你都不知道,外头的人都坏的人,你又是个女人,万一被人拐了骗了,你叫我和你爹怎么活啊?”
谢青清:“”
她心道,自己不拐别人就不错了,哪里还轮得到别人动手。
但她心里清楚,却也不好用这个来安慰谢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