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胡亥大急!
“怎么?你想私斗?你以为秦法治不了你?”
夏昊面色一寒,一道附着着神念的寒光射入胡亥眼中,声凝成线,“滚!”
霹雳声音在胡亥耳边炸开,胡亥不由自主的一个趔趄,没来由的一阵心季,顿时有种被凶兽盯上的感觉。
随即一想,老子是武宗,他不过是武士,怕他?
当然勃然大怒。
正欲纠缠,小山之巅的凉亭飘来若有若无的琴音,宛若天籁。
众人循声望去,顿时目瞪口呆、
“我是不是看错了?弹琴的居然是头灵狐?夏昊公子的灵狐在弹琴?”
“好漂亮的小狐,简直是萌化了。”
“吹笛的女子好美啊,宛若仙子一般!”
……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的雾气缥缈的小山之巅。
一只灵动的白狐,娇小的身躯如魅影般在巨大的紫红色秦筝掠过,小爪子上下翻飞,叮冬的琴音,金石玉律,激越回荡。
而一绝美的白裙女子,手持横笛,暗合着古筝,衣袂飘飘,宛若仙子。
远远看去,这人、狐、筝,还有虚无缥缈的音乐,朦朦胧胧,自然而然融入这山水之间。
如同一副墨染的画卷,随着音乐向四下荡开。
这一人一狐便是冬儿和玲珑。
这也是冬儿跟随阿房学到的唯一才艺。
玲珑服用青蟒的宝血精元终于带来了突破,如同醍醐灌顶般更加智慧,看了几遍居然学会了弹筝。
“如若把她们献给父皇,定能讨的父皇的开心,不,我要自己留着。”
胡亥看向这一人一狐,眼里迸射出贪婪的光。
“夏昊,你把赤龙骓、随侯珠还给我,再把这一人一狐送给我,咱们的事就了了!”
说罢还一脸大度道,“以后,我同意你追随于我。”
“夏昊答应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成了胡亥公子的人,在这咸阳,哪怕把天捅破了,他都能罩你!”
……
“尔说个甚?尔首疾呼?”
夏昊听此一脸不可思议,寒光直射胡亥,顿时如同炸毛的凶兽,精光爆射,雷霆霹雳道,“汝彼母找死呼?”
胡亥一愣,对身边狗腿问道:“他说啥?”
“他说……他在骂你,很恶毒!”狗腿眼中燃烧着兴奋,却装作不敢说的样子。
“说,他说甚?”胡亥一脸狰狞。
“他说,你脑子有病,你他妈找死!”
“夏昊,你咒我娘死?”
胡亥怒气冲天中,灵光一闪,随即癫狂大笑,“哈哈哈,夏昊,天上地下,再无人能救你……
众人都听到了吧,他在咒我母后死……
夏昊,你死定了。
你所有的一切,马上全都归我了,哈哈哈!”
夏昊一个闪动,如魅影般欺身而上,距离一丈,“pia”凌空一记响亮的耳光,格外的刺耳。
猝不及防中,胡亥漂亮的脸上火烧火燎,如同被刀背狠狠的抽在脸上,赫然留下一个血红清晰的刀背印记。
众人石化了。
目瞪口呆中,居然没看出夏昊如何出手。
“真气化掌?”
躲在一山坳处极美的少女,端着不知从何处寻得一坛美酒,喝的是面若桃花。见到夏昊掌掴胡亥,迷离的醉眼充满了惊奇。
……
除了被扶苏偶有教训,胡亥从未挨过打!
无边的怒火顿时把胡亥胸腔几乎冲爆,一股热流直冲大脑,如惊蛰的凶兽醒来,双眼充血,世界,变得血红。
“老子要杀了你!”胡亥尖锐嘶吼间,就要扑向夏昊。
“圣旨到!”宫廷太监好巧不巧传来公鸭嗓音,“夏昊接旨!”
而扶苏也正引领着刚刚放朝的朝中大臣赶赴于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呵呵,自从听了夏昊皇权天授的概念,始皇帝大受启发,从善如流,以后的诏书都会加一句奉天承运。
太监公鸭嗓子念道: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穹庐苍苍,巨龙泱泱。
夏昊博士,柱石儿郎。
敕封少良,扶摇直上。
泗水太守,镇守一方。
潜龙入渊,逆风飞扬。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天地为证,昭告华章。
大秦始皇,丹心烈阳。
另,敕封冯劫为泗水郡君监,李由为泗水郡郡尉,蒙小小为泗水郡驻军统领,望尔等以夏昊为中枢,励精图治。
另,刺封林冬儿为昊鸢府夫人,王语嫣为昊鸢府美人,望尔等尊三从四德,和睦美满。
钦此。
“臣,谢主隆恩!”夏昊行礼接旨。
李斯等一干重臣,一脸欣慰善意的看向夏昊。
二世祖却石化了。
这才几日不见,原本仅仅荣誉性质的子爵晋升为少良造,这可是实封了。
这可是大秦二十级爵位中的十五级,当初商鞅变法也不过是十六级大良造。
当初,扶苏从军,可是隐姓埋名,化名伯秦,实打实从士做起
不过,此爵位夏昊看来,也就是个荣誉,只是在“礼”方面有些许体现,比如可乘驷马铜车,可走骑马走官道等,可多娶几房媳妇,并无实质。
但,泗水郡太守,是个实缺,封疆大吏,相当于二品大员,泗水郡的最高行政长官啊!
关键,他的手下搭档,左右相之子,甚至有大将军蒙恬之女。
女子为将,这也是破天荒的第一回啊!
这,是什么造型?这是怎么组合?
关键,居然敕封了家卷。
此诏书简直不伦不类,甚至充满着欲盖弥彰的荒诞。
始皇亲政以来,莫说敕封朝臣家卷,甚至连后宫都没敕封。
而夫人、美人的品阶,是针对王侯之家,这在释放什么信号?
更关键的是,才18岁啊!
如此年轻,身份极为神秘。
……
“感谢各位大人的抬爱,以后还要多多关照!”
夏昊满脸笑意,矜持的向朝中重臣施了个罗圈礼,随即对扶苏道,“烦请扶苏公子按既定的流程,携诸位大人参观昊鸢府……
之后,便开始享用跨时代的饕餮盛宴!”
而扶苏目光越过众人,眼中充满着惊异。
只见如斗牛般的胡亥,双眼通红,一脸凶唳盯着夏昊,一副蓄势待扑的样子,扶苏震惊道:“十八弟,所谓何事?”
“大兄,夏昊打我,还骂我娘,咒我娘死!”
这个时而混蒙时而灵光的二世祖,此刻却异常的清醒,恶人先告状。
扶苏不可思议的看向夏昊,目光极为复杂。
“这个脑疾,要强行索回御射彩头,这还不算……
仗着皇子的身份飞扬跋扈,肆无忌惮,要强取豪夺,抢夺御赐的夫人和灵狐。
甚至,还要我这个朝廷敕封的太守,给他当跟班,追随于他,做他的家奴?”
夏昊气沉丹田,舌战春雷,滚滚的声浪在昊鸢府荡漾,“胡亥,你好大的胆子。
眼中还可有陛下?可有朝纲?可有秦法?
是依仗陛下喜爱,还是仗着师父赵高,无法无天。
说,是不是受到你师父赵高的唆使,公然羞辱朝堂大员?”
一大堆高帽子滚滚而来,胡亥顿感五雷轰顶,惊吓之间,双眼迷离。
“我没有,大哥……”
“来人,送十八弟回府,由圣上裁定!”扶苏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