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联盟是所有政治体系中最糟糕的一种。足够集中的权力可以鼓舞精英,却不足以控制他们。不受限制的资本流动,放大了那些商人的欲望,让他们肆无忌惮的践踏法律和人民尊严。”
“这种落后的体系允许了欲望横行,又允许那些高层推卸责任,因此弱者受苦,卑鄙者享乐。”
基里曼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又继续开口,“我们必须纠正它,权力和义务是对等的。人们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对他们有好处,也不知道他们应该做些什么,他们需要引导和保护。如果一个体系的高层光是享受权力而不愿意付出责任,那这个体系就病态了。”
“他们以自由和民主来欺骗人们,用尽谎言来欺骗民众,让他们忘记了自己身处于何等可怕的宇宙。”
“我允许你去做那些事情,但你的冷酷仅限于那些执掌权力的高层。民众如羊群,羊群的方向取决于领头羊而非羊群本身。普通人是麻木且从众的,对真相浑然不知,只能凭借自己有限的见识来做出错误的决定。”
“所以,我允许你去做那些事情,重新引导那些民众。你的任务很重要,你必须要保证那些已经拯救回来的星球不至于再度走向深渊。”
基里曼看向文特里斯,命令自己的书记官将一份写好的文书拿过来,利用自己的生物印章留下自己的印记,以此来给文特里斯授权。
“授权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现在我想要知道一下关于奥特拉玛星区暴发瘟疫的事情。”
文特里斯沉默了好一会,整理着自己的语言和思路。
基里曼并不着急,等待着他的开口。
“在卓尔,塔拉萨,帕梅尼奥几个星系,出现了一种离奇的瘟疫,爆发症状为不受控制的流泪,粘稠并散发恶臭的泪水在短时间内会糊住整个眼睑,并造成恶劣性红肿。这种流行病最严重的后果是造成患者眼球的化脓和溃疡,以至永久性失明。”
“这种流行瘟疫被取名泪瘟。泪瘟的出现导致奥特拉玛的辅助军士气大降,我已经封锁这几个星系,排查病原体,并将感染者隔离开来。”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瘟疫往往只出现在凡人士兵身上,迄今为止尚无一桩发生在原铸星际战士或是机械部教军的身上,牧师和修女也只有少数的病例。”
“我已经命令诸多医疗部门前往这些星系进行支援,尚未能够找到控制这种疫病的手段。”
文特里斯详细介绍了目前奥特拉玛正在肆虐的泪瘟情况。
基里曼眉头深皱,他的苏醒和各种不符合原著的举措,让原本的剧情线早已大变。
他没有第一时间前往泰拉,而是苏醒后就在马库拉格大搞科技革新和帝国体制改革重组。
只是没想到剧情线已经被改变,泪瘟还是出现了。
只是想想也很正常。
泪瘟应该是纳垢早就调制好的瘟疫,终究是要扔到现实宇宙来的。
选在奥特拉玛星区,比选在其他地方更能拖住基里曼的步伐。
“让国教牧师和恶魔审判庭,以及灰骑士一块去疫病区。这种疫病绝非现实微生物或是病毒那么简单,背后极有可能带着混沌的阴谋,他们想让我留在奥特拉玛,而忽视整个帝国。”
“必要时刻,可以在灰骑士或是恶魔审判庭的建议和监视下,采用非常规手段驱逐瘟疫。”
基里曼说。
对待混沌邪神-纳垢造成的瘟疫,最好的办法还是使用巫术或是借助超自然力量的配合。
可那样的话,风险也很大。
一不小心就会引狼入室。
仪式一旦出现错误,很有可能会导致无法想象的后果。
恶魔审判庭和灰骑士可以最大程度的规避这个风险。
基里曼来回踱步,随后看向沃戴斯和文特里斯,“我有一些事情本不应该告诉你们,但此刻,或许你们应该知道一些。特别是文特里斯,你需要知道你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说完这个,基里曼看向西卡留斯,“帮我叫人整理会客室,顺便背上破坏原体会客室的罪名,我不能告诉外面那些人我会情绪失控,他们对我过于依赖,任何错误的举动都会让他们心生失望。”
“我明白,大人。”西卡留斯说。
基里曼带着文特里斯和沃戴斯通过快速升降机和私人通道,进入了马库拉格之耀号的最深处。
当电梯响起一阵悦耳的声音,沉重的金属门伴随着机械的呻吟声打开。
焚香和诵经声一同传来。
沃戴斯的双眼变得凌厉起来,他嗅到了恶魔的味道。
“这是个邪恶的地方。”沃戴斯说。
“我知道。”基里曼回应道,“这就是我们的悲哀,我们得借助非比寻常的力量才能获得对抗亚空间的资本。”
三人走过了长长的走廊。
走到了一间完全由铁构成,沾满干掉的鲜血的颜色的舱室。
手持武器,颂念经文的放逐牧师向原体行礼。
文森霍恩走了过来。
他更苍老了,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皱纹。
“恶魔审判官?”沃戴斯眉头一挑,他从文森霍恩的纹身上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我乃是审判官-文森霍恩。”文森霍恩向沃戴斯这位灰骑士导师做出自我介绍。
“你引诱原体走上了这条黑暗道路吗??你应该明白,亚空间会腐蚀一切的,而你却还是将他带上了这条路?”
沃戴斯的声音中充满了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