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一个不注意,姑娘一口咬在胖丫头的手上,胖丫鬟一松手,这姑娘直接就冲着季老头跑过去。躲在刚刚转身的季老头和岑三台中间。
“爹~~~”
“青儿,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我,我和娘在白马寺的静室等你,没想到来了这个大坏人。”她回到了自己无所不能的爹爹的身边,顿时底气回来了。
“爹,赶紧报官,这人抓了好多的姑娘,都……都……”。
朱由崧将抓到的姑娘都拴在自己的身后,小姑娘脸皮薄,有些话说不出来。
季老头一看,就知道麻烦大了,这简直是洛阳城不能惹的存在。
“扑通!”
他直接冲上去就跪下来了。
“世子爷,世子爷。你要是需要姑娘我给你去找,找十个,你看好不好。”他一看自己家的姑娘还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赶紧拽着手就拉着跪在自己身边。
岑三台准备低头掩面悄无声息的离开现场,却被世子给看见了。
“岑三台,见了本世子也不下跪?”
说着话,直接坐到了季老头的身上。
还好,听到了这个混世魔王的名字,台下面的人都已经悄无声息的跑开了许多。这热闹没有人敢看,谁知道看来看去不会是看到了自己的头上呢。
“把小娘子扶起来,地上怪不舒服的。”朱由崧对着自己的丫鬟说。
“扶到我身边来。”屁股底下的季老头有点激动,却被朱由崧一巴掌拍到了脑袋上。
岑三台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作揖道:
“微臣见过福王世子。臣想起来衙门中还有点急事,就不在世子面前伺候了。”
“好,好,好!”朱由崧点点头。
“既然父母官大人在,那我们走。”一麻袋罩下来,胖丫鬟扛着就走。
“青儿~”人家在的时候,季老头不敢说话,走远了,这才哭着喊出来。
“大人,大人,您面子大,你看要不要……”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跪着爬过去抱着岑三台的裤脚。
岑三台却是蹲了下来,笑眯眯地说道:
“你怎么说也是世子的丈人了,这不是一件好事么。怎么着,本官的瘦马呢?”
“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就这么一个……”
“季老头,怎么?”岑三台笑的更灿烂了。
“本官今天也没有了面子,你觉得本官应该从哪里找回来。本官现在就回衙门去,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老季,你没有听过剥皮的太守,灭门的县令么?”
季老头浑身一冷,打了一个哆嗦。
…………
“这不是就是取死之道么。”一名看起来是洛阳府捕快大咧咧的将自己的腰刀放在偏僻巷子中的一个豆花铺子的桌子之上。
小店面积不大,也就三张桌子,能坐下十几个人。现在却是他面前的桌子上做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窦叔,热豆花,再来一份大饼。”
他从小在洛阳长大,这条巷子就是自己从小吃到大的,和老板自然是很熟。
“许以让,莫景慧你们也尝一下,味道好得很。”
对面的两位也不客气,对端上来小菜的老汉说道:
“老板,和他一样,给我们也一人一份。”
“曹良胤,要是按照你这么说,小福气现在已经疯了么。”
他们三个都是官校第一期的学员,都被锦衣卫给征召了。
“老许你什么时候启程去归化城。”许以让和他们两不一样,他是来河南准备给归化城召流民的。工作的很不顺利,本地的流民宁愿给福王做苦工,也不相信他。自己的活干不完,却被上头临时抓过来给这两个帮忙。
“我怎么去,难道一个人空手过去?”许以让工作不顺利,但是整个人看得很开。
“莫景慧,你那里如何?”
“还不错,我在学校本来就是学医的,现在已经可以给福王的小妾看病了,你们不知道……”她本来想说你们不知道我在小妾的身上都看到了什么伤口,却突然发现这样好像不妥,也就住口了。
“对了,秦老大回来了。让我通知你们明天晚上去后街。”
“那吃完了赶紧散吧。”许以让抓紧了吃饭的进度。
“上次秦老大留的功课我还没有写完呢,你们呢。”
这两位也不说话,都在抓紧扒饭。
…………
朱由崧已经累到了路都走不动了,他从马车上下来,就直接躺到了软轿之中。
“安训,把十几位小娘子都被本王送到豹房去,顺便把蟾蜍散给送过来。还有,你明天拿着本王的帖子去问那个二傻子,就说本王想念他的姐姐紧,让他尽快给本王总过来。”
说完话,用脚踹了一下前面的杠子,示意轿夫可以前进了。
穿过花房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两个丫鬟在那里说着话。
“哎幼,这个臭丫头怎么躲在这里画眉呢。”
“姐姐,你说皇帝真的要选妃了么?”
“傻妹妹,想什么呢,就是选也轮不到你这个小丫鬟啊。”
“停下来。”听到这里,朱由崧一下子叫停了轿子。两个丫鬟也被护卫从花房中撵出来了,一脸惨白的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朱由崧倒是没有理她们,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她们赶紧走。
突然,刚才还很爽的他觉得自己的今天行为很傻。
“皇帝是天下的女子都想要成为妃子的人,而不像我这个不上不下的什么藩王世子,为了一个女人还要自己动手。”
“去边先生那里。”
边士陵刚刚睡起来,就听见了门口朱由崧的声音。
“先生,我来了。”
还好,这位世子至少在自己这里还是有礼貌的。
朱由崧走了进来,除了烟味大一些之外,整个房间还算整洁,但是也就是一床一桌一把椅子而已。这样本王坐在哪里?
“世子请坐。”边士陵示意朱由崧可以坐在自己桌子前的椅子上,自己又从外面搬了一个木桩子进来。
朱由崧想表示边先生的生活还挺清苦,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从小他就没有关心问候人的教育和习惯。
倒是边士陵先开口。
“世子今天忙了什么?”
朱由崧没有撒谎,他也不必撒谎,就将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这种做法一定会引来每一个夫子的呵斥。
给钱都没有用。原来的老师都会在福王的面前表演“富贵不能淫”和“冒死进谏”两个戏码。
“世子今天做错了。”边士陵刚一开口,朱由崧就准备站起身离开,又是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