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
当李昊带着宣纸来时,刘宏正在骑着驴在皇宫中闲逛。
李昊见此,也不由无语,他知道刘宏可是因为喜欢骑驴,把驴骑的驴价大涨,并造成了巨大影响。
“平阴侯你来了!”
刘宏见到了李昊身影,眼睛顿时一亮,忙骑着驴子向李昊这边过来了。
这几天,刘宏出宫了几次,进入洛阳市井中游玩,都颇为愉快,尤其是因为百姓用上了低价的曲辕犁,赶上农耕,百姓称赞的极多,这可是刘宏以前没有体验过的。
“陛下,臣已经把蔡侯纸改造成功了,正是此物。”
李昊把一叠宣纸放在了刘宏面前。
“什么,蔡侯纸改进成功了?”
刘宏与一旁的张让皆震动,下一刻,刘宏看着李昊手中白花花的纸张眼睛大亮,忙拿了过来。
雪白、坚韧、细腻、精美,一系列的词汇涌入刘宏脑海,摸着这与蔡侯纸质量天差地别的精美纸张。
刘宏又惊又喜,激动说道:“好精美的纸张,朕从未想过,世上竟能有如此纸张,平阴侯你给朕太大惊喜了。”
不怪刘宏如此惊喜,实在是,这改进后的纸张,刘宏都不需要想,便能够在天下掀起巨大的波澜。
大汉朝可是以世家、豪族为基础建立起来的王朝,其中读书人,大多为世家、豪族中人,李昊可以单凭借此纸,便能让天下读书人皆尊敬,获得巨大声望。
比之曲辕犁,这精美纸张,说不定掀起的波澜更大。
毕竟,这个时代,话语权在世家、豪族,在读书人手中,而不在底层的百姓手中。
一旁的张让,看着刘宏手中白花花的纸张,都羡慕麻了。
只是,他怕是只有羡慕的份。
“陛下,此纸,还没有名字,请陛下为此纸赐名!”
李昊看着刘宏那激动的神情,对刘宏手一拱说道。
“什么?让朕赐名?”刘宏听着李昊的话,却是震动,对李昊感动、复杂道:
“平阴侯,你确定吗?要知道,此纸比可蔡侯纸好太多了,蔡侯纸以蔡伦侯位命名,蔡伦名传于世,你若让于朕,不后悔?”
李昊闻言,毫不犹豫笑道:
“陛下,臣当初改进蔡侯纸,便是因为希望陛下写书法,练字更加精美,若非陛下,臣如何能改进这蔡侯纸。”
“不若,取这纸张名为“贡纸”,既贡给陛下使用之意,或许可留下君臣名流百世的佳话!”
李昊的话音传入刘宏耳中,让刘宏眼眸大亮。
说实话,改进蔡侯纸,造出如此精美纸张的功绩太盛了,盛到了刘宏尽管很心动,却不敢轻易占据李昊之功。
他怕被人骂死。
但是,李昊为这纸张取名为“贡纸”,既贡给陛下使用之意,或许可留下君臣名流百世的佳话,这就让刘宏开心了啊。
他也算是蹭上了名。
“好,贡纸,此名甚佳,朕甚是喜欢。”
刘宏看着雪白、细腻的贡纸喜不自胜。
李昊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倒是并不介意讨好刘宏,毕竟刘宏是天子,他哄的刘宏开心,那么,他才会更受刘宏重用,没看到一旁的张让都羡慕麻了吗?
“平阴侯,立即通知文武百官上朝,汝为朕造出贡纸,天下人也有新纸可用,此贡纸,当天下皆知。”
刘宏又忍不住炫耀之心,当即便又让文武官员皆知此事。
“诺!”
李昊听着刘宏这话,自是愿意,一个是曲辕犁,一个是改进纸张,皆是他谋划名声的利器,如今两大利器收割名声,只有名气传开了,打造出贤宦之名,他才能让很多在野的文臣、武将不排斥,乃至投靠。
李昊派出人手通知官员上朝。
皇宫。
朝议大殿,承德殿。
被太监护卫通知上殿后,各大官员纷纷都仓促赶来,一点也没有人敢耽搁。
实在是,刘宏刚被行刺没有几天,这几天时间洛阳依旧是廷尉抓捕人的身影。
在刘宏到达大殿时,大殿上挤满了官员。
此时文武百官中,有的人神色慌慌,不知怎么回事,刘宏突然诏他们上朝。
太尉杨赐、廷尉吴整脸色沉如水。
侍御史王允、黄琬、刘焉、等人眉头皆沉默。
“拜见陛下!”
文武百官见刘宏身影,纷纷行礼。
李昊依旧在刘宏龙椅旁边,手持凤翅鎏金镗,站的笔直,数天时间过去,李昊颜值再增数点,此时,俨然偏偏英俊青年将军形象。
引得文武百官皆是对李昊侧目。
倒是张让此时一副气大苦深样子,让一些关注张让的官员皆纳闷。
“都平身吧!”
“今日朕召集你们,是因为平阴侯再次给朕,给天下士子一个惊喜,朕迫不及待要告诉你们,让天下士子皆知道这个好消息。”
刘宏话音落下,朝堂上官员听着刘宏并不是因为追责刺杀之事,反而是喜事,好消息,皆不由躁动了起来。
李昊给刘宏以及天下士子带来的惊喜?
不由得,杨赐、黄琬、王允、刘焉、张邈、韩馥等一众文武官员皆纳闷看向李昊。
如今李昊可不是无名之辈了,因为改造出了曲辕犁,名震天下,在民间甚至被称之为圣公,在后宫为中常侍,顶级宦官,在朝堂名列九卿光禄勋,如此一连串功绩,让李昊,名动洛阳,纵然当朝三公遇到李昊,怕是都要给几分面子。
如今,看刘宏的语气,李昊要给天下士子一个惊喜?
“陛下,老臣好奇,不知平阴侯给陛下,天下士子何好消息?”
三公之首,太尉杨赐上前拱手问道。
刘宏闻言,却也不犹豫,笑道:
“平阴侯,因看朕习练书法,写在蔡侯纸上,并不能完全显现朕的书法,认为蔡侯纸的纸张薄,杂质多,还有改进的地方,因此,改进了蔡侯纸,贡给了朕,并为新纸取名为贡纸。朕却认为这贡纸白皙坚韧,质量上佳,完全能够取代竹牍,是天下士子的福音,今向天下士子宣布这个好消息。”
刘宏笑着娓娓道来,只是,这话落在一众文武百官耳中,却犹如一道霹雳。让所有人震惊、不可置信看向持着凤翅鎏金镗,威武、英俊站立的李昊。
他们听到什么了?李昊继改造了耕犁后,又改进了蔡侯纸,得到了更加精美的新纸?
“这是真的吗?平阴侯改进了蔡侯纸?”
“这……平阴侯如此聪明才智吗?这才搞出来曲辕犁不久啊。”
“若真的改进了蔡侯纸,让纸张变得更好,那真是天下士子的福气啊。”
“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啊。”
“看陛下手中那白花花的东西,还真白啊?”
一道道躁动声响起,却是一众文武官员皆坐不住了,他们既有对此事的质疑,又有不可置信,也有期待。
“来,张让,分给大臣们看看!”
刘宏脸上带着笑容,把数十张贡纸递给一旁的张让,笑道。
张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刘宏手中接过白花花的贡纸,然后走下台阶,把贡纸分给一拥而上的前排官员。
“嘶……嘶嘶,竟然有如此上等的纸张!”
“这纸简直超了蔡侯纸许多啊。”
“很坚韧,还滑腻,若是用这个纸张写奏章,那多么方便啊,这真是平阴侯改造的?”
一道道惊呼、惊叹声自文武官员中响彻。
纵然是对宦官没有好感,自命不凡的世家大臣,此时也在这精美的纸张面前,对李昊心生敬佩了。
站在刘宏身侧的李昊,见文武官员们那骚动的样子,却是感觉稳了。
有曲辕犁以及这贡纸,两大杀伐利器,他的贤宦之名,足以震响大汉了。
哪怕是仇视宦官者,面对他,李昊也不嘘对方。
李昊舒了一口气,这就是宦官巨大弊端,需要背负不好的名声,他洗清宦官恶名,用了这么长时间,做了这么多。
不过,李昊也是感觉事情都有两面性,他虽为宦官,却不与张让、赵忠之流同流合污,反而改造耕犁,改进蔡侯纸,造福天下百姓,造福天下读书人,更能够凸现他的胸怀与品质。
单单论名望,他已经彻底铺垫好了。
接下来,他每走一步,都将是坦途。
“敢问平阴侯,此贡纸,能否大规模产出?价格是否昂贵,若是真能够大量产出,价格还适中,那真是造福了天下士子了!”
太尉杨赐拿着数张贡纸,吹胡子瞪眼,随之便有些激动对李昊拱手问道。
听着杨赐如此问话,大殿内一众文武官员们皆都静了下来。
刘宏闻言倒是一愣,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李昊身负清朝大师级造纸技术,又有后世见识与经验,自然有很多办法大规模量产贡纸。
这一点,李昊也不准备丝毫遮掩,当务之急,是扬名。
李昊对太尉杨赐拱手回道:
“大规模量产之法,本侯已经心中有法,在一年后,各地便有贡纸可用,至于价格,也是适中,甚至比蔡侯纸还会便宜,士子应该皆用的起。”
哗!
李昊话音落下,立即引起众人哗然。
真有大规模量产之法!
甚至,就连价格都比蔡侯纸价格便宜。
这真是惊喜到了朝堂公卿,质量比蔡侯纸更佳,且价格更便宜,这如何不让读书人喜欢?
“平阴侯改进蔡侯纸之举,真乃天下士子的福音,佩服!”杨赐亦是震动,对李昊拱手道。
随之杨赐也不迟疑,对刘宏拱手道:
“陛下,这蔡侯纸的改进,乃是天下士子的喜事,当告示天下,庆祝这一时刻。”
杨赐的话,正好说进了刘宏心里,刘宏一拍桌案,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