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管理的佛门的左善世,一个是反对佛道的,一个是道门信徒。
还能更糟糕一点吗?
徐景昌想说,其实他真的手下留情了。
“定国公,您也是师父的弟子,相煎何急啊!”悟宇等僧人拜伏地上,啜泣嚎哭。
徐景昌眨了眨眼睛,轻叹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没有帮忙啊?”
帮忙了,怎么会这样?
几个和尚半点不信。
徐景昌道:“原本解缙是打算推荐一位最虔诚的佛门弟子,担任左善世的。是我帮忙周旋,才换了这两位的。”
你帮忙周旋,还是这么个结果?
明显在说谎。
而且换一个虔诚的佛门弟子,又怎么会欺负我们?
这时候溥洽和尚突然道:“定国公,那位佛门弟子,如何虔诚?”
姚广孝勉强冷静之后,哼道:“这事情先放在一边……我问你,弄这么多人出去,你打算干什么?”
徐景昌气哼哼回府,回家之后,他就提起钓竿,跑去钓鱼了。
而另一个则是说:好呀好呀!
“就是离着聚宝门只有二里的,那片地是怎么回事?”
老和尚的拳头紧握,青筋突起,骨节嘎嘎作响……他现在天人交战,脑袋里面有两个小人,一个念叨着打死徐景昌,不要客气,宰了这个兔崽子。
不值一提!
折腾什么都不如钓鱼,钓鱼佬万岁!
老和尚一愣,突然忍不住大笑,“为师不是给你个师父了吗,你还想要什么啊?做人不能太贪心!”
黄孝儒听到这话,也是苦笑,“汉王殿下,不是下官不告诉你,只是有些身份太高,不方便透露。”
朱高炽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朱高煦被怂恿的有点动心,确实,整个京城他得罪不起的人不多……只不过还是有的。
活该!
徐景昌翻了翻眼皮,唯有哀叹,自己遇人不淑,交友不良。
这些僧人互相看了看,如丧考妣。
“那个……师父,你给我这个弟子留点什么没啊?”
朱高煦道:“这个我自然知道,那也是我皇爷爷加封的,在居庸关,还有都城隍的庙。”
朱高燧就跟朱高煦念叨,“二哥,你管这些事干什么,只管动工就是,在这个京城,还有谁敢管你的事情?”
实在是可恶。
“考核之前,老衲就准备了。这些地契都是这些年陆续赏赐的。其中吕太后给的最多,她礼佛之心最盛。”
反倒是老和尚溥洽,他笑了笑,并不在意。
完美!
“黄知县,外城兴建是你的事情,本王建作坊,急需土地。你这里却查不到地契。我不信你是有意遮掩,既然同乘一船,还望你能不吝帮助。”
“下回再遇到麻烦,别想我帮你们。”
他们之中有好几个,从小生活在寺庙里。离开了青灯古佛,简直活不下去。
总算有人能治你了。
姚广孝气得翻起三角眼,怒火中烧。
朱高煦眉头挑动,他似乎有了思路……但愿自己猜错了。
还是那句话,这么多年了,哪怕是朱棣,也要听他的摆布,就是这个徐景昌,一肚子鬼主意,经常让自己没面子。
朱高炽怔了下,低声道:“大师,您佛法高深,心胸开阔,必定能去极乐世界的。”
这些僧人无奈含泪,给溥洽磕头,然后挥泪惜别。
按理说他一个堂堂汉王,想要找出田主,商量征用土地,丝毫没有难度。
“倘若他们真的能得到好处,老衲也就安心去阴曹地府赎罪了。”
“阿弥陀佛!”
打发走了他们,只剩下溥洽、姚广孝、徐景昌,还有朱大壮。
然后短短四年,就彻底翻车了。
徐景昌笑道:“自然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少师,说实话,我觉得你们这是浪费了人才。就说这些师兄,他们识文断字,才思敏捷。有给庙里放贷的,有帮着打理田产的,还有迎来送往的……这都是难得的人才,却被困在了小小的寺庙之中,方寸之间,牢笼俊杰,残害人才,我也是怕你们二位罪孽深重,所以才仗义出手的。师父,少师,你们该感谢我才是。”
徐景昌笑道:“我只能说他们跟您老人家缘分浅薄,不适合当您的弟子。”
香火钱,庄园田产,佛像金器……简直不可胜数。
“贤弟啊,你就认命吧!”
吕氏终于扶正,一个二百斤的大馅饼,砸在了她的头上,只等朱标继位,她就能母仪天下了。
这么长时间了,貌似都没有捞到什么实惠,钱,没见到多少,府邸也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