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朝臣们不知道多少次,想要捶死徐景昌了。
这小子实在是太欠揍了!
我们这里着急,你跑来看戏……换成任何一个人,此刻都被捶成肉酱了。
只不过这招对付徐景昌不管用,在他的身边,站着曹国公李景隆,还有成国公朱能,另外还有一堆勋贵在后面。
真要是打起来,还不定谁躺下呢!
正在这时候,上朝的时间到了……大明的九卿重臣,怀着上坟的心态,步入奉天殿。徐景昌混在勋贵这边,笑呵呵瞧着,眼睛里都是笑意。
估计这是有史以来,最让文官难堪的一个早朝,没有之一!
那份尴尬,都要溢出来了。
过去都是文臣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随意大小便。
他还没说完,徐景昌立刻道:“既然有,那左都御史说太祖皇帝的大诰,和孔孟道理一致,就未免有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嫌疑……对了,诽谤圣贤有罪,那忤逆太祖皇帝,又是什么罪?”
已经用贼人称呼,双方都没有了退路。
奈何他搞事情的水平太低,完全被徐景昌碾压。
朱棣还算客气,他直接道:“朕知道近日有许多议论,只可作为笑谈。说什么有儒士左右天下,决定社稷兴衰……朕是不信的!毕竟朕这个天子可没有听说过什么尼山鸿儒会,更不会猜忌自己的大臣,你们都不要胡思乱想。”
他忙活了一圈,屁也没捞到,反而树敌一堆。
听到朱棣这么说,这些人简直要感动哭了,陛下圣明啊!
宋礼也立刻道:“臣以为陈瑛胡言乱语,忤逆圣贤,此人心思狡诈,用意歹毒,绝非纯臣,还请陛下明鉴!”
徐景昌忙道:“大家别看我啊,我真是不知道真假……对了,大家伙说,钱唐那么玩命,他会不会是尼山鸿儒会的?”
“徐景昌,陈瑛,这事情就先告一段落……朕打算和大家伙说两句闲话。”朱棣站起身,从御座下来,竟然走到了群臣身边,他到了夏原吉身边,突然低声道:“夏尚书,你说自己算不算孔孟门徒?”
“臣等附议!”
这货竟敢跳出来胡言乱语,左都御史郭资不能不出来了,谁让他是陈瑛的上司,弄得人家以为他镇不住场子呢!
“陈副都御使,你也是读孔孟之书的,说出此等话语,不怕贻笑大方吗?”
宋礼被点到了,他苦兮兮的,只能勉强说道:“臣学问不精,也只是知道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圣人教化,百姓不至于蒙昧愚顽,此皆是圣人之功。”
但是今天的事情太特殊了,容不得半点疏忽。
徐景昌笑道:“陛下,臣以为同朝为官,和气生财……哪里用得着如此恶语相向,疾言厉色?更何况虽然臣年纪小,读书不多,可臣也知道,当初太祖皇帝就瞧着孟子不顺眼,将孟子修改了多处,甚至还要把孟子逐出孔庙,有个叫钱唐的尚书,挺身而出,高呼要为孟子而死,劝谏太祖皇帝,才没有这么做。这事有吧?宋尚书?”
徐辉祖的案子,他得罪了徐家,盛庸的案子,他又得罪了淮西勋贵。就连前不久的溥洽一案,也跟他有关系。
如果在这么下去,他离着人厌狗嫌也就不远了。
朱棣这才点了点头,蹇义这话,属实是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上,应该说出来的。
朱棣没有继续追问,让夏原吉大呼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