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上皇之前,让我想到了秦二世胡亥。
这个蠢货堪称千年难遇的败家子,一个开创华夏文明起源的帝国,居然让这个废物短短几年彻底挥霍殆尽。”
开局便是王炸。
此情形和大月山之变何其相像?
皇上被俘,甘愿叛国以求苟活,若非姜祁玉与徐谦力挽狂澜,大乾就泯灭于历史了。
“我们做一种假设,比如刘邦让胡亥做一个选择。”
贾蔷看向二人动容的神情,继续道,“大秦必亡,但可让胡亥活下来,甚至当个郡王……
另一个选择,胡亥死,但大秦可延续,你们猜胡亥该如何选择呢?”
二人默默的看向贾蔷,眉宇之间却充满了哀伤。
“显而易见,对于这个废物极品而言,大秦可以亡,但他不能死,甚至不惜卖国通敌!!”
泰平帝听此,脸色黑如锅底,阴沉如水,太上皇何尝不是如此?
“我们再说另外一个人,公子扶苏。”
……
整个世界,成为一片绛黑的血红。
如果,扶苏屠了胡亥以及余孽,开创大秦盛世,即便诏书为真,世间又有谁会说扶苏不孝?
泰平帝冷冷道,“且不说太上派的势力有多大,杀了母后的亲生儿子,杀了手足兄弟,你让泰平帝在这世间何以自处?孝道治国何以延续?”
“据闻,泰平帝非常勤政,躬操文墨,昼理书,夜断狱,自程决事累牍奏疏,实则,他这是用假装的勤奋掩饰战略上的懒惰。
若水一种目瞪口呆的看向贾蔷,半张的樱桃小嘴一直都没闭合。
正是因为他所谓的仁孝,束手束脚,他的勤政都是杯水车薪,饮鸩止渴,他这是弃这大乾六千万苍生于不顾啊?!
大乾内部若要拨乱反正,正本清源,天鹅、梭子鱼和虾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并非拔掉对方几个钉子,或者脓疮。
他不是没想过大乾的病根,甚至属下也隐晦的提出过此类的提议,他只要有此念头,便硬生生扼杀在萌芽状态。
“如果我是扶苏,不仅要强行登基,而且直接杀掉胡亥,以绝后患,随之,大秦首鼠两端之人也再无选择。”
贾蔷无视泰平帝的不爽,继续道,“如果公子扶苏不奉诏自杀,手握三十万大秦精锐,强行登基,大秦或可延续。
泰平帝身形一晃,茶杯中的茶水泼洒了出来。
内心愤怒不已,竖子这是骂我懦弱迂腐啊?!
“铛!”
始皇最爱的公主阴嫚,大秦最高贵的女人,一个倾国倾城,冰清玉洁女子……
泰平帝常年的养气功夫,基本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听到此语,手中的茶盏却微波荡漾。
已然是尾大甩不掉之势。
将这个畜生鞭尸一万次,都难平积郁愤懑。
几人沉默片刻。
贾蔷端起茶盏,吹拂了几下,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将茶盏“咚”的一声墩在石几上。
当时并没有外敌,自己人却把自己差点杀绝种。
他的死,没有任何价值,却成全了他懦弱,迂腐,愚孝的名头。”
他像一条毒蛇般,暗中培植力量,阴冷的躲在背后,等待老虎打盹之时,便暴起一击,发动夺门之变,一旦上位,现有泰平派的势力将屠个干净。”
“我们再说回这位太上皇。大乾是否崩盘,他不在意,因为在被俘之时,甚至下旨投敌。”
真正的他,五内如焚,六神无主。
若水一声惊叫,脸上苍白,“铛”的一声,手中的茶盏掉落在石桌,摔个粉碎。
而泰平帝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赤裸直白,却又鲜血淋漓的剖析,表面古井无波,内心却如同投下了一颗巨石,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贾蔷也不在乎二人作何感想,继续道,“这位太上皇就是典型的窝里横,对外是个废物软蛋,对内却绝不手软。
是年,整个华夏再一次兵戈四起,狼烟不断,世界被鲜血浸染,遮天蔽日,浓郁的如同实质无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