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以为听错了,顿时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皇后期待的神情,随即慌乱跪伏道:“皇后娘娘,民女粗鄙浅薄,怕污了皇后娘娘的清誉!”
皇后讶然间,又和蔼道:“孩子,你说实话,你是不愿,还是觉得本宫不配?!”
皇后和煦的声音如同春风化作雨丝,丝丝沁人心扉。
“民女如凡间萤火,娘娘如高悬明月……”秦可卿怯生生的抬眼,看向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何必妄自菲薄?成了本宫的干女儿,你就是天上最亮的星!”皇后霸气道。
“那……我就认下了?”秦可卿弯翘的睫毛下,美眸怯生生的看向皇后,“以后,皇后娘娘就是我娘?!”
“那就按民间的叫法,叫一声娘!”夏皇后眉宇间溢满喜色和期待。
“娘……娘……娘……”
“这个珍哥儿,该好好敲打一番了!”
“???”几位老太太震惊的打量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免!”皇后娘娘清冷喝道。
“滚……你才发骚了。”
神京城楼北门。
没有一个女孩子不爱美的,这是天性!
“水哥儿在翠盖珠缨八宝车里等你,快去吧!”
“真是个狡猾的老蹄子……”秦可卿恨的牙齿直痒痒,却笑靥如花道,“老夫人这不是折我寿嘛?!”
整个战狼营伙伴可谓扬眉吐气,全体摇身一变,成了龙禁尉,连战马都多出四百匹,欠下的饷银也将足额发放,甚至每个人都获得丰厚的奖励。
尽管可卿看似礼数周全,贾老太太却能感受到,可卿骨子里那种拒人千里的淡漠。
“元春,带我儿按郡主制打扮一番,稍后出席典礼!”夏皇后吩咐道。
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精美的雕塑,幽暗深邃的星眸,坚毅笃定,又透着狂野不拘,玩世不恭,心脏便不争气的砰砰剧烈跳动着。
“来,看我给你带了两样礼物!”
原本,泰平帝让她认下秦可卿,完全出于政治捆绑需要,也是对贾蔷另外一种奖赏。
因泰平帝子嗣不多,只有两个皇子,夏皇后多次给泰平帝提议将元春纳为妃子,无奈,泰平帝顾虑重重,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哪知六年前发生大月山之变,当时的皇上姜祁镇还未来得及宠幸便被俘,时下成了现在的太上皇且一直被软禁。
只见秦可卿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步摇,身穿金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雍容华贵,高在云端。
况且抄家时,指缝漏上一点奇珍异宝,就够哄女孩子了。
“我等身子骨老了,真怕你受不起!等你和蔷哥儿大喜之日,老身定要讨杯酒吃!”柳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夏守忠阴柔的声音在庭院内回荡,许久之后,才被风吹散去。
贾蔷安排几名干将率兵直接回镇妖司衙门。
居然是一个翠绿色丝帛。
“我也特意为你们准备了礼物,这两个步摇,你们拿去,一人一个!”
尽管皇后内心不愿,哪怕贵为帝王,也身不由己。
贾老太太倒是亲热的拉着可卿的手,说了会子话,主要是婚礼的操持。
看着部队进城,贾蔷这才取出一个小木匣递给田言,这可是姜若水的亲信,些许小恩小惠便可轻松搞定。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难道发烧了?!”
“祭拜仪式现在开始……”皇后娘娘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远处帏幔梁柱之下,光线稍暗之地,正在垂手侍立的数个宫女中,一个桃红色宫裙的少女,垂下的脖颈儿似有些酸涩,趁着左右无人注意,就稍稍抬了抬一张面若银盘、温婉如水的白腻脸蛋儿。
而新皇姜祁玉对太上皇时代留下的女官颇有忌惮,一耽搁便有六年,不知不觉中元春已韶华已去,芳龄也有二十四、五,换做寻常人家,孩子都六七岁了。
皇后双眼微红,她只有一子,曾经有过女儿,却夭折了,一直是一个缺憾。
众人这才抬首,未曾想,皇后娘娘身边居然伫立着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车内,俏公子打扮的姜若水透过软烟罗看着被光影笼罩的贾蔷向自己走来。
通常说来,驸马是不可能造反,而且是和皇上命运一体。
“他穿飞鱼服好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