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即便彭梓灵哭得梨花带雨,她也没有半点同情,因为这是她该为自己行为付出的应有的代价。
而实际上,若非自己运气好,刚好能借着阿丑的身份让楚恒帮忙,现在正被她随意拿捏的人只会是自己。
道了歉之后,彭梓灵就再也不管不顾,直接哭着转身跑了,秀儿也急忙追了上去。
彭县令看着女儿哭着跑开的背影,心中也生出了心疼,看向桑桑时,眼底多了一丝隐晦的幽深。
待知府走了之后,他多的是办法能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
桑桑看到他身上骤然暴涨的恶意,心头不禁升起一股子森冷寒意。
经此一事,她与彭县令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只要他在位一日,她和沈焰在这临安县只怕就别想有好日过。
而且,沈焰到时候武举的第一场考试,便是由县令当考官。
有这么一个考官在,沈焰岂能有出头之日?
桑桑心中升起担忧。
但事已至此,再多担忧也是无用,只能姑且走一步算一步了。
若是凡事都怕这怕那,瞻前顾后,那这日子得过得憋屈死。
今日桑桑就算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咄咄逼人地要求她道歉,彭梓灵也不会感激她。
除非自己真的把方子和铺子给她,不然这个梁子也是结定了。
既然左右都要结下梁子,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彭县令看着桑桑,淡淡开口,“小女已经向你道歉,你应当没有什么不满的了吧!”
即便他已经极力掩饰,但依旧掩不住语气中的冷淡与不满。
桑桑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他,既然如此,她也没了顾忌。
她直接问,“先前大人答应的补偿,是否还作数?”
彭县令心中闪过不悦,只觉得此女实在太没眼力见,更是蹬鼻子上脸。
但那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彭县令现在自然也不好反悔。
“自然,你那铺子损失了多少,本官便如数赔偿。”
桑桑:“那令千金若是还来找我讨要方子的话……”
彭县令继续忍耐,“本官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桑桑:“我还有一个要求。”
彭县令的忍耐直接到达了极限,“你还想要怎样?”
桑桑直接忽略了他的不满,自顾自地开口,“我想要让大人放了一个人。”
彭县令闻言,当即就误会了。
他当即严词拒绝,“不可能!沈焰乃是重犯,本官不可能随随便便放了他!”
桑桑却是摇了摇头,“我说的人不是他,是跟我一起被抓进来的那人,你们必须也放了她。”
不是沈焰就好。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彭县令直接便点头答应了。
“好,没问题。”
很快,阿丑就被放了出来,她第一时间冲上来,上下打量桑桑。
看到桑桑脖颈和耳朵上的那道鞭伤,她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