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认识吗?”
秦骁勇眼神微动,“认识。”
“说说他是什么人。”
秦骁勇几乎是立马就给出了回答,“他是西田村的,以前也是跟我们一伙儿的,我跟他不合,便想法子把他赶走了,没想到我们再见的时候,他成了县衙的衙差,还带着人上山围剿我们,这事他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当初我把他赶下山的仇!”
秦骁勇说得很是流畅,这番说辞也与先前的那几个山匪所言并无二致。
曹知府一时问不出什么线索来,彭县令在一旁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彻底放松下去,就见曹知府的那位师爷回来了,他手里拿着几份供词,交给了曹知府。
“大人,这供词跟前头的人所说有些出入。”
曹知府接过来一看,看向秦骁勇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
他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怒喝,“秦骁勇,你敢糊弄本官!”
秦骁勇根本不知道曹知府手中的供词究竟都写了些什么,他一时之间便也愣住,同时心理防线也不受控制地被动摇,生出些许慌乱来。
他欺瞒之事可不少,曹知府所说的究竟是哪一桩?
便是彭县令也禁不住心里打鼓。
他很想去看看曹知府手里的供词究竟写了些什么,这样他也能稍稍给对方一点提示,但奈何那曹知府根本没有让他看的意思,他总不能直接动手去抢吧?
秦骁勇直接装傻,“草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实在不知道您所言究竟是何意。”
曹知府冷笑,“这几人的口供中,你手上沾的人命可不止一条。”
秦骁勇立马否认,“他们那是胡说!他们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只要他们拿不出证据,秦骁勇就坚决不会承认!
曹知府话锋一转,“那沈焰之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骁勇的神色又是一顿。
若是先头那事,他还可以坚决不认,毕竟根本没有证据,但沈焰这件事,就有些不好糊弄了。
假的就是假的,沈焰压根就没在陵云山上待过,虽然他交代过弟兄们要改口供,不能说漏嘴了,但生死关头,难保有些人为了自保主动招供一些东西出来。
这次被抓的弟兄有这么多,谁都没法保证每个人的嘴巴都能那么严。
秦骁勇的脑子还在飞速转着,曹知府已经怒喝出声,“还不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骁勇下意识看向彭县令,彭县令也是沉着脸,“老实交代!事实究竟如何?”
秦骁勇见彭县令在这知府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便也不敢再指望他。
虽然他很不甘心让沈焰逃过这一劫,但是眼下关头,还是保全自己最要紧,没必要为了一个沈焰就把自己搭进去。
秦骁勇当即便改口了。
“草民愿意交代,沈焰之事,是草民撒了谎,他之前并非我们的同伙,此前草民也并不认识他。
草民之所以会这般污蔑他,是因为上次他带人上山,杀了草民不少兄弟,草民怀恨在心,是以才联合了弟兄们,要把他当垫背的,草民知错,还请大人饶了草民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