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锋的话让所有在场的大佬们都有些沉默。
一部分人是因为他们和徐国锋有着同样无奈的感受。
另一部分人则是觉得徐国锋过于矫情,这原本的世道也是会钻空子的人活的更舒服,与这能力日何干?
但是鉴于徐国锋的身份,这帮人选择了沉默。
这毕竟是在分组赛有如此规则的第一年,很多聪明的选手在琢磨明白了天净沙的这几位在干嘛之后也开始尝试使用能力,在自己的名条或者自己与想要去的界碑的距离上下文章。
一时间那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不过确实还有一些选手傻乎乎地使用能力想要干扰别人,不用主席台判罚,直接就被场地周边的裁判叫停比赛请了出去。
最终这些家伙将在最后以随机的方式填补有空缺的分组,当然,他们的结局大概率是会被送去那些死亡之组做分母……
场面并没有想裴半所想的那样不优雅,人们好像又忘记了可以用能力之外的方式干扰别人这一选项,从一个极端跑到了另一个极端。
最后在把那些犯规的分母们塞进去后,十四个分组结束。
除了那些垂头丧气却还在从其他人身上找原因的家伙们,剩下的选手都围在主席台下面的大屏幕旁分析每组的实力对比,甚至有人提到了外围的盘口……
十四个小组中,有三个小组有幸被选手评为了死亡之组,其中就有王西夏所在的小组——不过并不是他倒霉,而是他是这个小组有幸被叫做死亡之组的部分……呃,主要原因。
也不怪西夏在跟其他组织成员出任务时打出赫赫威名。一个刀法过硬却不苟言笑的家伙,即使他带着面具,其他人也会想到他的面具下是一张冷漠的脸。
之后,每个组的小组赛将同时进行,基本在每天的下午左右开始,夜间结束。看台及收看转播的观众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观看对应的舞台,或者免费看比赛方推荐的。
等到分组赛结束,裴半眼见着安保家跟其他组织的大佬互相寒暄着退场,只打了个寒颤却并没有追上去。
这场合整不了,社恐。
想着时间还在,临时抱抱佛脚也是好的,于是裴半向着训练室的方向离去。
……
第二天,裴半准时来到比赛场地热身,路过观赛区时裴半发现好多人已经提前入场了,大概是吃了午饭就过来了吧。
在热身时,裴半得知一个“噩耗”,自己学校的校队又输了。
这次失败倒不是因为有人内讧,而是怯战。
还不如内讧。
对方有个非常强的选手,作为队长的张焱想随便派出一人,以田忌赛马的办法换掉对方,再稳稳拿下另两局。
可他没想到的是,除他之外的所有人竟然都不敢上场。(是传来消息的吴雨婷根据播出时各个队员的神态推测的。)
毕竟虽说比赛死不了,但差距巨大的两个人战斗很可能造成严重的伤势,即使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能轻松治好,但当时的疼痛和精神上的伤害是没法避免的。
带队的学校领导和教练都出面进行协调,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从他们阴沉的脸色和最终还是有张焱自己出战的结果上看,沟通已失败告终了。
计划失败加上心态上的变化,让张焱最终遗憾败北。而经此事全队了没有了精气神,草草结束了这轮比赛。
此时的天京大学已经站在悬崖的边缘。
其实哪怕根据前一年的双败赛制,天京大学此时已被淘汰。但今年,赛事的组委会引入了一个新的赛制。在两轮淘汰后,所有被淘汰的六十余个队伍均有机会参与一次类似“逃杀”模式的比赛,最终会有三支队伍能够再次回到正赛。
天京大学必须再次回来。
无论是能力日前还是刚刚在获得能力无比混乱的前几年,天京大学一直是高精尖人才的地方,因此,以学校名义参加比赛,从没在这个时候失败过,无论如何,难题已经抛给了姜校长。
裴半也很同情姜校长,因为另一边,他还得去处理张南结界的事情,估计得忙个不可开交了。
不过在默哀了大概三秒后,裴半又再次投入了赛前的训练中——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今天据说“古道”和“瘦马”两位前辈,自己的师父们也要来现场看他的比赛,裴半自己拿出十二分的精神。
可是,在训练场等待的时间竟然如此漫长。
在裴半觉得自己再练下去体力就不够应对正赛的时候,一位志愿者终于来通知裴半——要上场了。
面对着入口,面对过那么多复杂冗长庭审的裴半,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紧张了。
调整了一下呼吸,裴半向着光亮走去。
霎时间,裴半觉得好像是周围突然解除了静音。一时间,大喇叭里的解说声,正在进行比赛的场地里肉体碰撞的声音,观众席上的叫好声,组成了一波声浪,传入了裴半的耳朵。
裴半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自己组织命名的擂台,让他觉得有些尴尬的是,擂台边上的大屏幕竟然还滚动播放着他的照片和一些基本资料。
裴半走上擂台,见到了自己的对手,一个排名在一百开外的组织派来的选手。裴半记得这位选手也是体术方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