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因为卡尔的入场，部队的士气达到了一个峰值。
巴卡知道时机已到，作为军团长的他大声怒吼道：“血月军团！冲锋！”
回应他的是数千兽人的呐喊。
防守，我防个屁！一起死！
最前线的兽人们将被砍得凹凹凸凸的盾牌往前一甩，直接用肉体对上了巨斧。
他们死死缠住蛇人，释放了身体里最原始兽性的他们。
武器被击飞了，身体被切断了。
但只要剩余任何能动的部分，都要搭在蛇人身上或咬或啃，给后方的战友创造机会，
卡尔骑上黛芙妮，飞过森蚺战士头顶，直直找上了后方的蝮蛇督战官。
卫斯理看着龙影袭来心中一惊，他才不过五阶实力。
龙蛇之差，天壤之别。
他立马带领手下聚拢阵型，防御即将到来的空袭。
他完全无法理解，人数也还处于的劣势之中的卡尔军团，为什么敢发起反向冲锋。
蛇人军团就算决策失误，摆在台面之上的硬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龙背上的卡尔带着呼啸冰风赶来，蛇人军团被寒冷的气息冻得一僵。
本就是冷血动物的他们，被骤降的气温影响，纷纷感觉十分不适。
能发挥出来的实力最少下降了一到二成。
与此同时。
战场的后方，蛇人的大本营。
突然燃起了冲天火光！
浑身浴血的库列带着只剩三分之一的狼骑军终于赶到。
与他同行的还有神色疯狂的洛克菲勒和他八百人的亲卫战团。
洛克菲勒骑着凯恩帝国特等劳斯莱斯战马，右手两米长的骑枪之上，刻意戳着一枚人头。
听到后方的声势，卫斯理趁着空当回头一看。
看到反水的洛克菲勒骑枪之上插着，他派去埋伏的副手的头颅。
他心中一片凉飕飕的。
糟了。
此战已败。
他刚和下属吐出数百枚双生毒牙，暂时抵挡住了戴芙妮的寒冰攻势，他们数十人合力，戴芙妮也只能在空中盘旋骚扰。
所以局势还暂时是稳定的，他还在耐心等待着林肯重归战场。
但此时现在后方再来上千余人的部队。
那就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么简单了，而是一根狠狠插入骆驼菊花的仙人掌。
而且此时前线的森蚺蛇人部队失去了他们的毒素协助，在兽人萨满第二次洒下群体增幅的光辉之后，牺牲的数字开始突增。
卫斯理在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了自己的下场。
被围堵在桥上的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留下一部分森蚺蛇人断后，指挥其余蛇人跳水撤退。
森蚺蛇人善水，但对于寒冷的抗性很低，落入莱茵河中再上岸基本战力全无，只能狼狈撤退。
不过这样兽人军团也来不及下桥追击，还能保存一部分有生力量。
但这个选择在他脑海之中一有雏形，就瞬间被他排除。
对群体最正确的，反而是对他最残酷的。
因为此刻他已经被龙骑士盯上，没有前线蛇人维持战线，大家分头撤退，谁都有可能逃脱，他是肯定跑不了的。
二是继续负隅顽抗，然而这也不过只是更有尊严的失败罢了，但拉上许多蛇人一起陪葬，他的心中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