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大师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了得,沈某心中着实佩服。”沈父赞叹不已,脸上带着对林殊的推崇和敬意。
林殊淡然一笑,她看出沈父应是有话想和她说,只是不知是何事。
看着林殊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矜贵之姿,沈父心里愈发相信林殊定然是一位师承大家的隐世弟子,光是这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就让人敬佩三分。
想着宋母那样离奇的病症,林殊都能解决,沈父不由得增加了几分信心。
他看着围在林殊身边的宋家兄弟,脸上露出笑容,一副商量的语气,“两位子侄,叔父找林殊大师有些私事,可否回避一二?”
宋沂南率先看向林殊,见林殊点头,这才回道,“你们聊,那我和大哥就先离开了。”
宋沂南和宋修褚招呼完,就离开去了大厅。
今日宋老太太寿宴,大厅内来往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宋修褚和宋沂南身为宋家后辈,也需要去交谈寒暄一番。
见宋家两兄弟离开后,沈父朝着一直眼观鼻鼻观心、默默收敛自己存在感的顾曦说道,“你去宴会上转转,等我和林殊大师事情谈完,你再回来。”
这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模样深深刺痛了顾曦的自尊,尤其还是在她最厌恶的林殊面前。
顾曦不用看林殊的表情都知道,她肯定在心里默默奚落着自己,明明她才是万众瞩目被人捧在手心的大明星,林殊只是个网红罢了。
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宋家上上下下都对她恭敬地点头哈腰,现在连一向重利的沈父也是对林殊另眼相看。
顾曦强忍着愤恨,露了个不情不愿的笑容,“好。”
她故意梗着脖子,踩着高跟摇曳生姿地离去。
就算退场,她也要退地漂漂亮亮的!
等着吧,她不会让林殊好过的!
顾曦这副作态除了她自己,其他两个人都没在意。
一个是心里有事,自然不会注意。
另一个则是本来就不会将无关紧要的人放在眼里。
见人全部走开,沈父这才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林殊大师本领高超,虽不知师出何门,但一身医术堪比华佗在世。您一出手就救好了宋夫人,想来对一些疑难杂症也是深有见解?”
林殊听着沈父对自己的夸赞,倒是没什么情绪,她好笑的是沈父对她误解颇深啊。
一个修行武道的修士,竟会被人当成治病救人的大夫。
还真是稀奇。
林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勾了勾唇,嗓音清幽,带着一股直穿人心的空明,淡淡道,“你误会了,我并非靠的医术治好的宋夫人。”
言外之意,是其他的东西。
沈父明显一愣,有些摸不清林殊的意思。
若不是医术,那还能是什么?
林殊淡淡一笑,说了句“道。”,便不再多言。
呵呵。
沈父干笑了两声,还别说,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是这么喜欢卖关子。
他家那个臭小子也是一天到晚嘴里没个正经话。
不过沈父如今是有求于林殊,自然不能像对待沈向霆那样对待林殊,“大师不愧是大师,说话还真是玄而又玄啊,咱们中医传承千年之久,这其中的道的确是奥妙无穷,值得好好琢磨和学习。
“比如吧,沈某以为这其中蕴含着古人前辈们对于大千世界的思考,对于世间万物生命的尊重。正因为有神农尝百草,所以一草一木能制作成草药,济世救人,解百姓于苦痛之外。这就是中医的道,传承之道,救世之道。”
“大师小小年纪,见解就如此高深啊,短短一个字就说出了中医最独特的本质,着实令沈某钦佩万分!”
沈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通彩虹屁吹了下去。
有求于人嘛,自然得夸得人高兴。心情舒坦了,才能继续慢慢谈。
林殊挑眉,有些无奈。
她说的道可不是这个道。
也罢,这修仙之事任是寻常人也难以接受和理解。
中医也好,
大夫也罢,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林殊索性也不再纠正了。
于是,一场误会就此诞生,久到很久以后沈父才发觉当日林殊那副诡异的笑容原来是因为自己这番蠢话而发笑。
后话不提,如今的沈父也林殊不再反驳,自认为是这个回复答得极为巧妙,心里头有些得意。
毕竟论在做事上八面玲珑、面面俱到,沈父那是相当出色,沈家如今的家业也是在沈父这辈发展得最为辉煌。
沈家是做医药生意起家的,相比较西方的西医和医药,沈家自从开国起就做起了制药行业,做的是中成药。靠着一道从祖上流传下来的止血方子,做出了止血颗粒。
中成药是以中药材为原料,在中医理论指导下通过规定的处方和制剂工艺制作成某种剂型。而且中成药相比较传统的中药,更为便携方便。
而与医药相比,其性质更稳定、疗效更确切、毒副作用相对也更小。
可以说,沈家如今是花国最大的中成药制药公司。手里攥着无数道药方,做出了数以千计的中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