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害怕，我发现你在降落伞上动的手脚？”
被发现了！
顾曦此时的心跳跳得异常的快，好像身体内的血液一瞬间倒流了一样，她有一瞬间竟然感到恍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看到顾曦强装镇定眼底却一闪而过的心虚，林殊不觉好笑。
看来是真的了。
她只不过吓唬吓唬她，但谁能想到那日动手的真是她。
“你当初想让我坠崖而死，故意在降落伞上动手脚，导致我在跳伞时降落伞出了故障。”
顾曦梗着脖子，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初那件事本来就是个意外，你是不是被摔坏脑子了！”
不承认？
林殊挑眉。
没关系，她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承认的。
林殊眼底渐渐凝起一片寒意。
眼神看着顾曦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她林殊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谁想让她死，她就让谁魂飞魄散。
天衍大陆，她一路厮杀过来，杀过的人数不胜数。那些见她孤身一人，想要杀人夺宝的，最终都成为她的手下魂。
相比较在天衍大陆，她在这里已经算得上慈眉善目了。
造谣过、欺负过原身的程欣被她下了轮轭咒，痛苦一生，不得好死。
那这个险些害死她的顾曦，
她想想，还有什么有趣的法子。
有了。
林殊眼睛一亮。
天衍大陆，有一宗门，名蛊宗。此宗门人人善用虫蛊，御以世间最毒最恶的虫类，制成蛊。
而蛊最喜食人血肉，钻进人的心脏，一点一滴嗜人血，食人肉，直至最后剩下一具骷髅。
被蛊吞噬的痛苦，连许多修士都无法抵挡，更何论一介凡人。
制蛊不难，她恰巧会上一点。
似是想到了什么，林殊眸中闪过一丝怀念。
模糊的人像在记忆中逐渐清晰，林殊摇了摇头，压下多余的情绪，便专心开始炼蛊。
心念一起，林殊逼出自己的指尖血。
一滴指尖血被灵力包裹着悬浮在半空中，顾曦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双目睁得似是要裂开，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
“到底是人是鬼！”
是她眼花了，还是林殊使用的是妖法。
难道林殊其实早就死了？现在的林殊是被恶鬼附身的林殊？
顾曦下意识地想要逃走，然而房间内无风自动，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牢牢地将她困在原地。
“想走？”林殊冷漠的眉眼扫过。
“鬼啊！”
顾曦吓得连忙避开了林殊的眼睛，那眼神冰冷地吓人，顾曦看一眼都觉得害怕。
一定是鬼，是林殊来找她索命来了！顾曦越想越觉得如此。
她哆哆嗦嗦地将自己围成一团，虽然顾曦不知道林殊要对她做什么，但一想到恶鬼索命的场景，顾曦就吓得止不住地颤抖。
炼蛊的过程有些漫长，毕竟需要用林殊的指尖血吸引到藏在暗处的虫蚁，再让它们相互厮杀，产生最终的蛊。
而这个过程，还需要用到灵力。只有用灵力为其刻上蛊念，蛊才从死蛊成了活蛊。
“三螓五蠱，念成！”
随着最后一道蛊念刻成，毒蛊已经炼制好了。
那么接下来，就要试试它的威力了。
毕竟不是在天衍大陆，也不知道复刻的如何呢。林殊眯了眯眼。
一只通体紫黑、泛着血色的蛊虫悬在半空，两只漆黑乌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曦，急躁不安地扭动着胖乎乎的身躯，朝着顾曦露出一副渴望的神情。
真丑。林殊面露嫌弃。
哪怕是由她制作出来的东西，也丑。
蛊虫似是感受到林殊的嫌弃，身体一僵，不自在地扭动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顾曦没由来地一阵恶寒，看着这个丑不拉几的虫子，内心闪过一丝害怕。
她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虫子是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好事。
想到这，顾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说掉就掉，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说道，“林殊，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一定给你烧最大最豪华的别墅和用不尽的钱，让你在地下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不受一丝委屈。”
“就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有害人之心了。”
顾曦指着天发誓，神情诚恳得恨不得当场就签字画押。
给她烧钱？
让她在地下过得舒舒服服？
倒不如她亲自送她去地下感受一番。林殊冷笑。
“去吧。”
眼底的冷意愈发深重，林殊朝着蛊虫发号施令。
早已迫不及待的蛊虫当即冲破了屏障，瞬间进入了顾曦的体内，钻进了她的心脏，牢牢地附在上面，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啊！”
心脏传来一阵刺骨的痛意，痛得顾曦当即惊叫一声，她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扒拉嗓子眼，想要将那恶心的虫子吐出来。
然而折腾了半天，只有胃液、胆汁吐了一地，散发着恶臭。
“你对我做了什么！”
顾曦狰狞着脸色，见软的不行顾曦索性再也不装了，恶狠狠地瞪着林殊，一双眼睛满是怨毒和阴冷。
“没什么，只不过搞了只虫子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罢了。”
林殊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轻松地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呀。
“你说什么？”顾曦神色一慌。
喝血吃肉。
林殊也太恶毒了。
顾曦还未来得及让林殊将虫子拿出来，就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的一阵刺痛，那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她的血肉。
虫子！
是虫子！
痛意越来越深，顾曦感觉自己好像身处火海，整个人被火烤得皮开肉绽，皮肉火辣辣地疼，身体被烧得漆黑一片， 最终葬身火海。
下一秒，又仿佛来到了冰天雪地，刺骨的寒意快要淹没她的神智，极寒将她的血液都冻成了一团，顾曦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四肢因剧烈的痛苦而发生痉挛。
抽筋拔骨，人皮掉落，鲜血染红了一地。惊天的痛意将顾曦的理智再度淹没。
锋利的刀片像在割肉一般割在顾曦的身上，薄片一般的血肉很快堆成小山，身体上只剩下眼睛还完好，清晰地看着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最终因为失血而死。
……
顾曦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回，她好像做了一个梦魇，梦里她不受控制地经历各种死亡。
一会极寒，一会酷暑，一会被人凌迟，一会被人抽筋拔骨。
浑浑噩噩间，偶尔也有一刻清醒的顾曦，狼狈地跪倒在地上，看着面前是神色淡漠冷冷俯视着她的林殊。
“求求你，放、过、我！”
顾曦哀求。
林殊毫不在意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等到经历全部痛苦，被蛊虫吞噬完神智和血肉，那才是顾曦的死亡。
否则，她只会清醒又痛苦地感知自己的死亡，却无药可解。
残忍吗？
林殊不置可否。
收拾完顾曦，林殊也没忘了先前幻境中程欣的一群走狗，为了尽早解决他们，林殊直接打下一道霉运咒，向四方天地散去。
同一时刻，无论是身在何处只要是曾经欺负过原身的人，冥冥之中都感觉到有什么阴冷的东西进入了身体，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
霉运咒，顾名思义，被沾上的人从此以后霉运缠身，不得善终。
对待这群渣滓，林殊从不手软。
要不是因为这是现代，她的手段只会更加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