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田兴河长叹一声,闭上双眼:“希望这小子不是为了红艳的身子,骗我们。”
“我不知道,当初是谁帮你接的骨,可这手法有问题。”
关平解开纱布,反复查看,又做了简单的神经和筋脉反应测试。
神经和筋脉之类的,没什么问题,韧带也是正常的,这方面没有后患。
可麻烦的是,第一次接骨不到位,这么折腾下去,永远也无法康复。
“可以治,也能治好,可想要治好,必须重新接骨,比刀扎还要痛。”
“重新接骨?”
田兴河差点跳了起来,呆若木鸡的看着关平:“真的一分钱都不要?”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拍个视频。”
关平详细说了断骨处的情况:“却不能留在医院了,明天就回乡下。”
“不用了,我相信你。”
田红艳眼底闪过一丝异彩:“重新接骨的事,你可以不说出来的。
可是,你没半点隐瞒,仅凭这一点,我相信,你是真心想帮我。”
“你想多了,不重新接骨,永远无法康复,反而浪费我的时间。”
关平想了想,抓起纸笔,写了需要的东西:“这些是必需之物。”
“谢谢。”
田红艳接过纸条,发现全是便宜货,主要是酒精和纱布之类的。
愣了一下:“要是重新接骨,不要止痛药、消炎药和输液的吗?”
“不用,针灸可以止痛,草药也能消炎,吃中药,不必输液了。”
关平坦率直言:“反正我家没人,为了方便,暂时住在我家里。”
“果然方便,需要了,随时都可以。”
田红艳不仅没一丝抵触,反而有点期待。
一个关了五年的男人,遇上她,肯定很热情。
而她,空虚良久,的确需要一个热情的男人。
只是不知道,关了五年,关平是否还有热情?
硬坐了五年,一天刑没减,在监狱里,肯定过不得好。
关平的父母和妹妹被赶走了,没人探监,也没人送钱。
在监狱里,关平显然没钱买营养品,身体恐怕不行了。
买日常用品什么的,估计就靠劳动所得的那点补贴吧。
可监狱里的补贴,少得可怜。
一个月下来,累死累活,一般就几十块,只够买日用品。
比如牙膏、牙刷、肥皂、洗衣粉、刮胡刀和衣架之类的。
“明天出了院,直接去我家里。”
关平叮嘱几句,匆忙走了:“你自己解决啊。”
“明白。”
田红艳心里浮起一丝失落,以为关平会过来帮忙。
坐了一次自行车,对这个男人居然有了一丝依赖。
她不明白,是空虚久了,还是太累了,需要依靠。
收起凌乱的思绪,急忙追了上去:“我送你出去。”
隔壁的病房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门是开着的。
里面有厕所,全天都有热水,方便得不要不要的。
田红艳心一横,将关平拽了进去:“今晚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