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停下,红线鬼手按住三颗脑袋,三个女人嘴唇发白,都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如何,考虑清楚了吗?”
红线鬼手分别扣住陈冬和陈七的脖颈,廖文杰看向陈三,冷笑道:“想清楚了再说话,你两个小姐妹能否活过今晚,全看你的表现了。”
“陈……三,快说,我要死……了!”
陈七艰难开口,她觉得廖文杰是认真的,脖子快被扭断了。
短暂的心理挣扎过后,陈三声音沙哑道:“你保证,只要我说实话,你就放了她们两个。”
“没问题,这点你大可放心。”
廖文杰点点头,认真道:“我或许有这样和那样的缺点,但我从不骗女人!”
说到这,他为了以示诚意,收回了扣住两女脖颈的红线。
陈冬:“……”
她作证,廖文杰骗女人的时候,从不把女人当女人。
“你么?”
“陈公公在哪,为什么要抓这么多婴儿?”
“刚刚陈七说了,陈公公是个疯子,她说得没错,陈公公有一句口头禅……”
华夏是不可以没有皇帝的。
这句话陈公公时常挂在嘴边,他给人做了一辈子奴才,奴性根深蒂固,哪怕武学造诣惊人,打遍天下难寻敌手,他还是坚持要给自己找个主子。
十多年前,陈公公抓了一批少年少女,培育成武功高强但冷血无情的工具,同时暗中下手,用毒针控制了一批港岛的习武中人和修行者。
大功告成之际,他按捺不住,命令陈三在内的工具人,疯狂偷盗有皇帝命的婴儿,在一个星期内抓了十八个男婴。
皇帝命似乎有点烂大街,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下一个全日蚀到来时,陈公公会在所有婴儿里选一个皇帝出来。
剩下的,要么处死,要么培育成新一代工具人。
“原来是这样。”
廖文杰点点头,一个响指打下,三团红线收回,手脚酸麻的三女跌落在地。
他走到陈冬面前,笑着抓起对方的手,来了个胜利的击掌。
啪!
“冬冬姐,不愧是你,想出了打亲情牌的好点子,她果然什么都招了。”
廖文杰笑着开口,见陈冬狂翻白眼,急忙捂住嘴:“糟糕,有点得意忘形,我把实话说出来了。”
“……”x3
挑拨离间过于明显,在场的三位女士一眼看穿,均表示早年玩剩的东西,根本骗不了她们。
陈冬活动僵硬的手脚:“阿……你,你现在要去哪,老妖怪的地盘吗?”
“嗯,十八个家庭正以泪洗面,再算上爷爷辈,人就更多了,宜早不宜迟,我现在就过去。”
廖文杰转头看向陈三和陈七:“至于这两个,你看着处理好了,个人建议报警,送她们进去吃牢饭。”
“阿……sir,给她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呵,我倒是想,可怎么给?”
廖文杰不屑,红线鬼手将襁褓中的婴儿托至陈冬面前,咧嘴笑道:“要不这样好了,只要孩子愿意原谅她们两个,我就当今晚没见过她们。”
“孩子还小,不会说话。”陈冬干巴巴道。
“不,你错了,他不是不愿意说话,而是不想原谅才拒绝开口。”
廖文杰抬手,小心翼翼戳了戳熟睡中的婴儿:“是吧,九零后的小鬼,我没说错吧?”
“哇哇哇————”
之前还一声不吭的婴儿,此刻从熟睡中醒来,屁话没有,张口就哭。
廖文杰嘴角抽抽,将其放入陈冬怀里,后者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打开襁褓白被看了看:“没有屎尿,应该是饿了。”
“那简单,这有三个女人,还怕喂不饱他一个?”
廖文杰转身看向陈三和陈七:“别说我不近人情,现在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你们两个谁上?”
“……”x3
……
折腾了一番后,吃饱喝足的婴儿再次睡去。
陈七喂饱的,虽然她没那个能力,但从医院离开时,顺手带了点婴儿用品。
“真烦人,我让人把他送回医院。”
廖文杰接过婴儿,朝墙角处看了一眼:“你过来,把小孩带走,医院的地址你知道,我不就不重复了。”
还有人?x3
三女齐刷刷朝黑暗处看去,屏气凝神什么都没看到,再回首,廖文杰身边多出一个身披黑袍的诡影。
这人抱住襁褓,身躯在无形和有形之间交替,一次移动脚步,瞬移般消失,再次出现已到百米外,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好厉害的轻功,他是谁?”陈冬问道。
自从今天遇到廖文杰,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以一种崭新的方式在她面前打开,就连往常无比熟悉的街头巷尾,现在都变得陌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