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楚筠做件事的初衷,也只是为了夏至吧。
她从斯万宫盗走了红狐之心,本来想替夏至查清身世,可后来她发现知道自己的身世,做回真实身份的自己,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至少这并不意味着快乐,甚至还要承受由此带来的许多不称心的事儿。
她知道其中的无奈和痛苦,这种感觉她亲自尝过就够了,夏至这一生也充满了诸多不幸,这些无意义的东西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就当是她自作主张取代了夏至的身世吧,这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她可以肯定那些真假公主、闺蜜反目的戏码不会发生在她和夏至之间。
西宫某房间,艾薇儿正认真地打量着钟楚筠,光看外表,她的确看不出来她的催眠术是不是已经失效。
催眠术是有有效期的,这取决于催眠师的催眠能力和被催眠者的抵抗能力。
艾薇儿自恃自己的催眠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第一催眠师”,再加上钟楚筠表现出来的绝对顺从,她自信这次催眠术的有效期至少二十年。
可如今,也才不过二十天,完全不可能失效啊。
“女王最近夜里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梦里有没有出现奇怪的人,或者是奇怪的地点?”艾薇儿开口询问。
“奇怪?”什么样的梦才叫奇怪?什么样的人称得上奇怪?什么样的地点才会让她感觉奇怪?
但话说回来,她现在看到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很奇怪。
“就是,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梦境是破解催眠术的一个突破点,或许钟楚筠现在的不反抗只是在掩盖她梦中的极力摧毁。
钟楚筠没有回应,她有过这种感觉,自始至终,她想要去探寻究竟,又不相。
她总是把自己困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且,她发现,一直带在她身边的那两个人突然不见了。
心里顿时产生一种失落感,怅然若失。
在艾薇儿和沙吾提的眼里,钟楚筠的不回应代表默认。
所以,他们必须采取措施,牢牢地把钟楚筠拴在手里。
房间内只剩下钟楚筠一个人,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望着日渐西斜的夕阳,将思绪拉向了远方。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想什么。
她突然很想找到自己心中空缺的东西。
是人,还是事儿?
为什么那两个人突然就离开她了?
虽然说不上他们是谁,可钟楚筠能感觉到……
她,是离不开他们的。
秘书长处,艾薇儿和沙吾提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怎么样?”沙吾提沉声问道,脸上布满疑云。
“不能确定,但是不会像我们预想的那样。”
他们曾预想钟楚筠可以做一辈子的菲娜翁女王,一辈子被他们掌控,而他们就是真正的斯万宫主人。
“那就直接来一剂猛药。”他不喜欢掌控不了人的感觉。
“但只能维持七个月,而且……”
“而且什么?”
“是只能活七个月。”艾薇儿脸上仍旧是一副轻松的表情,没有丝毫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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