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失笑,这小姑娘脾气是愈发的大了。
听她的话去沐浴,回来时还想抱着美人入怀的,却没想到在柔软的床榻上没瞧见美人,倒是那平坦的榻几成鼓鼓囊囊的一团,祁余走过去瞧,见是云长欢睡在上面,心底淡淡的戾气漫上,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站在榻前垂眸瞧着那装睡的姑娘。
眉眼微寒,最后声线柔软道:“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我抱你去床上睡。”
“不要,我现在不想挨着你。”云长欢背对着祁余,她方才的气还没消呢。
顾阮的冷硬拒绝是祁余冷下眉眼“分床睡,这是一个夫妻该行的事儿吗?”
话音刚落,祁余身子一震。
一段不知名悠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那时候云长欢刚小产后,身体虚弱,整日里郁郁寡欢,人消瘦的不成样子,恰逢这时皇帝派他去查访各州郡县近年的税收,当地人情,那时候云长欢小月子才坐满,祁余便想着待她出去散散心,来的第一个地方也是容县,那小姑娘的脾气又臭又硬。
就如现在这般模样。
也说她方才的这番话。
她说“不要,我现在不想挨着你。”
自己也回了她这样一番话“分床睡这是一个夫妻该行的事儿吗?”
然后就是他的这段话刺伤了这姑娘,害的她掉了一夜的眼泪。
夫妻,他们早就不是夫妻了,那小姑娘理智的说“他们这叫偷晴,是对奸夫淫妇,是一个对不起丈夫,一个对不起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