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我们在这里下船。”
船上小厮丝毫没有怀疑,客气道:“公子慢走,恭送。”
刚下船,李墉手里的盐桶还没放稳。季濂安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声音里都是怨恨,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是说好今天要直捣黄龙,歼灭画舫的吗?你们为什么不行动?”
“她说的。”李墉使劲反抗着,两股力量僵持不下。
一听是姚笑笑的注意,季濂安立刻松了手,跑过来追问,“小美人,这是何故啊?你知道上次为了把你掳走,我今天钱包可是大出血。赔了那老花妖足足千金。”
姚笑笑往后一仰,这才想起了还有这恩怨未解。一脸歉意地看着他,“破费了。等到时候我还你。”
“那倒也不用,若小美人未许配人家,你以身相许也无不可。”
话还没落地,珺天剑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季濂安双手举起,一直夹在嘎吱窝的东西掉了出来。
姚笑笑或许不知道,可李墉对这东西很熟悉。他收起剑,把一卷纸捡起来,“御贡纸?”
季濂安一个响指,“没错。这纸足以证明了画舫里卖的盐,根本不是御贡盐。”
“你们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姚笑笑把找到了盐拿了出来。季濂安尝了尝,一股淡淡的苦涩味道从嘴里散开。
她继续道:“这里面,根本不可能掺真正的御贡盐。”
季濂安循循,“我怀疑啊,压根就没有什么‘御贡’盐。就是这些人编排出来炒高市价的把戏。”
可姚笑笑知道,也没什么防备地直说:“御贡盐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不是这些。我们在画舫上没有查到御贡盐,所以没有行动,季公子谅解。”
季濂安张着嘴想要发出疑惑时,李墉赶紧出来解围,“画舫主呢,他今天出现了吗?”
正说着,季濂安眼疾手快地将两个人拉近了旁边的草丛里。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岸边,一条小船刚刚上岸。
上面走下来一个人,穿着华贵,年纪不轻。
季濂安鬼鬼祟祟地说:“那个老头就是画舫主。今天就是他来交易的。”
姚笑笑一遍遍回忆,朝堂之上根本没什么印象。于是回头向李墉求助,“你有什么印象吗?”
“很眼熟。”
他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姚笑笑再问,“他应该不是朝中官员。但或许跟朝中官员脱不开关系,我想…”
“我想起来了,户部尚书府里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