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是季濂安主动打破沉默的,“你和她,关系很好?”
“三皇子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她的身份,乃是桑武国最尊贵的人。”
季濂安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棋盘门,声音没有了往日的轻佻,反倒有些失落,“她喜欢你?”
李墉眉头一蹙,冷声回答:“她乃九五之尊。”
似乎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季濂安蹙眉回头再问,“那你喜欢她?”
像是恼羞成怒一般,李墉把珺天剑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起身朝他走了过去。一伸手,无礼地扯住了季濂安的衣领。他的眼神里,却平静地像带着伪装。
“我说了,她是桑武国最尊贵的人。”
“李墉,你知道你反复在强调的东西,其实根本没有意义。我问的,是抛开身份后,她真实的那个人。”
这似是问题又不是问题的话,让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李墉放开了手,定睛地看着,探究着。
良久,是李墉再开口,“你喜欢的,是她。而不是女帝李甯玉。”
季濂安点头。迎上他的眸子时,看出了那么丝的嘲讽。并且,人毫不避讳地直问,“堂堂亲王,不会是从未谈过几场风月之事吧?”
李墉没再理会,重新坐到位置上。
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冷冷的眼神,看什么都像没有感情一般。
“不过殿下找我回来,就是为了闲聊的?”
这三两下的打岔,李墉才好不容易进入了正题,凝眉严声道:“你们突然来访,究竟是什么目的?”
季濂安抱着手,并不打算回答。
“那你来桑武国,当真只是为了逃离胡与国的争斗的?”
这下,站着的人笑得更是放肆,拖腔拖调地说了一句,“没想到殿下还喜欢听墙角吧。”
“我问你,是与不是。”李墉经不起逗,一个不顺心,就是拔剑的姿势。
吓得季濂安摆手要求饶,“殿下,有话好好说。”
他也想好好说,可若不用点什么手段威胁他,恐怕是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李墉的手始终放在珺天剑上。等待随时抽出来。
正当季濂安坐在调整好姿态的时候,殷戎突然又出声打断了。
“殿下,外面有鸿胪寺的人来报,说是事情紧急。”
李墉耐着性子,淡淡一个字,“说。”
隔着棋盘门,光听口音,就能听出对方是胡与国的人,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三皇子,你快出来啊。”
他明明说事态紧急,可有机会说话了,又什么都不说。只是在让季濂安从房间里出来。
里面缓缓开门,就看到一个随使团一起入桑武国都小侍卫,现在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季濂安着急了。
小侍卫警惕地看着他身后的李墉,凑近耳边说了什么。
可季濂下一瞬就重复了出来,“什么?使臣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