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在即,满朝文武都忙着开市的事情。
姚笑笑已经连着熬了好几个通宵地批阅奏折了。她把所有的奏折放在紫宸殿里,只为了能有个合理的理由,留下朝中官员。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李墉一直陪着她。
刚开始她还端庄淑仪坐在位置上跟人讨论这些奏折应该怎么处理。时间久了,便也演不下去了。
倒是李墉始终坐都板正,一只手举着奏折,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副精力充沛,毫不疲累的模样。
他时不时偏头往正位上看,就会看到陛下以各种奇怪的造型正在看奏折。现在,她正四仰八叉地半躺在太师椅上,哈欠连天。
忍不住开口劝解,“陛下,这些奏折还是带回太清宫处理吧。”
“不用不用。”姚笑笑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眶里带着泪花,晶莹剔透的样子叫人挪不看目。
李墉怔怔望着,嘴里却疑惑,“陛下在这紫宸殿里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她的朝服外袍脱在了一边,头发也乱糟糟的,早都没有形象可言。
他穷追不舍,“既然不舒服,又为何要在这里呢?”
姚笑笑困的厉害,嘴上更是一下没个把门,有气无力地回应,“还不是因为只有在紫宸殿,才能让殿下留下来陪我。”
这话,狠狠撞击了李墉的心,他一时间没有开口回应。
话题便像终止了一样,紫宸殿内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悻悻起身走到了正位上。俯视着她时眼底尽是温柔,仿若月光清冷温润的说道:“夜深了,臣送陛下回太清宫。”
李墉的声音似是带着某着诱导一样,让人看着他的眼睛只能颔首同意。
姚笑笑怔了几息,手里的动作迟缓又犹疑。
他却突然笑了出来,抬起手不知道在她的头顶上干什么。只见三两下,从她头发里抽出了两根毛笔。
不禁打趣道:“我听紫宸殿里掌事太监说,每次陛下批完奏折以后,桌上备的毛笔都会消失。原以为是这紫宸殿里除了内贼。”
李墉笑意更浓,“没想到这内贼,是陛下啊。”
她被逗的瞬间脸红,眼睛里全是窘迫,回避了他的视线故作镇定地解释,“我…我也不知道这毛笔怎的跑到了我的头上。”
人抬眉继续看着她。
这下她慌了,从椅子上腾的一瞬站起来,想要维护自己的形象,“莫不是殿下趁我睡觉的时候悄悄插进去,故意逗我的吧。”
李墉看她的样子,实在觉得好笑。便不开口解释,转身出了紫宸殿。
姚笑笑紧跟其后,不停地找理由。
她越说越夸张,而他越听越笑得肆意。踱步往太清宫回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惬意。直到,走到太清宫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墉脸上的笑意凝住,先她一步走到门口。
可对方哪管他,直接越过他走到了陛下面前,“臣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