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一听有办法能让她醒过来,便也失掉了些理智和冷静,循循问道:“是什么药引,本王一定能找到。”
“这味药引是食灯芯草长大的金蚕。”
太医又怯怯抬头说道:“这灯芯草易寻,金蚕也易寻。可是这一物便没有那么好寻到了。”
人一听,从床踏上站了起来。他没有言语,只是转身将姚笑笑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又替人掖了掖被子,让她整个人都老实地躺在被子里。
随后,看着太医吩咐,“照看好她,本王去去就来。”
李墉踱步离开太清宫要去寻这食灯芯草长大的金蚕。
可出了宫才发觉自己毫无思绪,究竟应该到哪里找。回到亲王府,他先是命人在朝歌城中挨家药铺里询问。一个时辰过去了,出去询问的人纷纷回来,都没有一个带回来好消息的。
他又让人继续扩大询问的范围。
再一个时辰后,派出去的人没有回来,反倒是来了一位老熟人。这人身上跨着一个夸张的行医木箱,手上还举着一杆旗子。
像是个医者,又像是个道士。
李墉看见来人,快步走了过去。拱手礼貌道:“先生,是听说本王的事情了吗?”
对方曾经给陛下看过病。那一次是姚笑笑伤口愈合极慢,他怀疑是太医令搞鬼,便让这人随他进宫看了看陛下的身体。
而最后,也是吃了他的药,陛下才得以全部恢复了。
“回禀殿下,草民听说你在找食灯芯草的金蚕。敢问这东西,殿下有何用?“
以为对方是带来了好消息,可一听竟是来质问他的。李墉脸上的期待全部消失。负手而立,皱眉回答,“先生只管说见过或者没见过。”
“至于本王要做何用,与你无关。”
为了保护姚笑笑的秘密,他不能同其他人说。
但是对方抖了抖手中的旗子,发出些动静,像是在提醒李墉什么。脸上却一副淡然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人往前走了一步,笑意更浓,“殿下是否忘记了,草民除了是个大夫,还是个术士啊。”
李墉看过去,负手疑惑道:“你可是在提醒我什么?”
对方弯腰拱手,一脸谦卑的样子。可眼底却实在看不出任何的退缩。他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李墉的反应。
良久,高位上的人再次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草民作为大夫,暂且不知道这食灯芯草长大的金蚕能做什么药引。但却知道若是作法,这东西必不可少。”
李墉愣了几息,眉头一瞬拧紧,重复道:‘作法?什么作法?”
对方再次拱手,这一回像是已经猜中的瑾王殿下的软肋。态度也放肆了些,“还望殿下告诉草民,要这东西究竟有何用。”
他犹豫了很久,比起这人,他似乎还是更相信太医,于是继续缄默不言。
但是对方直起了身子,口气悠然自得,丝毫没有半分着急。尤其跟李墉比起来,更是淡定,“我上一次在给陛下诊治之时,发现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