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长叹一口气,听不出是喜是忧。
姚笑笑从床上起身。穿好了鞋子,推开门往自己房间走。她的房在御船的二层,回去时正好会经过船头的甲板。
只是脚步刚塔在回房间的楼梯上,甲板处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姚姑娘这酒醒的,未免太快了些。”
人立刻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尴尬的无以复加。原来他早知道自己装醉,那岂不是看了她一路的笑话。
越想越生气,干脆用愤怒掩饰窘迫,她转身走到甲板处,站到李墉的身前。叉腰质问,“殿下什么时候看出我在装醉的。”
李墉手里握着珺天剑,仰头看着天空。
从侧面看,他或许是在笑,唇角往上的弧度,应该心情不错。语气也平平淡淡的,“从姚姑娘在我房中,有条不紊地跟我分析对错的时候。”
那岂不是…
姚笑笑一瞬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他流氓,还是自己流氓。只得转身想要迅速消失在他面前。
可见她转身,李墉却着急开口,“一起坐会吧。”
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停住了脚步。讪讪转身看过去时,总觉得今夜的瑾王殿下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他很温柔,又带着几分狡诈。
坐在他的旁边,姚笑笑突然想到了太清宫后院的一汪水池,那是整个皇宫里她最喜欢的地方,如今却不及这船上的景色。
想来,或许她喜欢的从来不是景色。
而是她身边的人。
只要是李墉陪着她,那便是如他内院的空空荡荡,也叫人有几分知足。
姚笑笑抱住了自己,湖面上吹来的风带着凉意,让她不禁耸耸肩。动作刚做完,身上就披过来一件雪蓝色长袍,带着他的温度,还有他的味道。
她往身上拢了拢,那股檀香味道更浓。心也跟着毫无节制地跳了起来。
“今日我去世子房中稍微试探了下,但是计划有点临时,所以也未能刺探到什么。就怕打草惊蛇了。”
李墉稍微偏头,手也跟着不自觉地盖在了她的头顶。
循循问道,“姚姑娘是在跟在下解释?”
他的用词,一瞬让人以为两个人是在宫外。没有护卫兵,更不是在御船上。
姚笑笑就是姚笑笑,不是别人。
是夜,运河周遭没有了光亮,黑暗中的丝丝光亮总带着几分迷离不清的暧昧。船头前甲板上的一白一篮,在这样的黑夜里尤其明显。
李墉的手依然放在她的头顶,那温柔的模样更是不曾见过。
她微弱地点了点头,而后将头担在自己的膝盖上。再用手臂挡住了自己一半的脸。
“为何向在下解释?”他的问题像是有些故意。
姚笑笑藏在长衫里的手早都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她后悔刚才被人发现时,就应该径直回到房间。也不至于现在在这里被他质问。
可她闭口不谈,他却主动得很,“是因为,不想让我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