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之前,殷戎终于在内院中找到他们殿下。
可是站在拱门前,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只见从来不与人多言语一句的殿下,竟然抱着一个姑娘不撒手。殷戎看过去,光是从衣服的边角看,竟还是府中的婢女。原来一路上他听见的议论都不是假的。
若殿下真对哪个婢女动了情,那在陛下面前该如何交代?
所以在事态变得严重之前,他毫不犹豫地一步跨入了院子,只为阻止,“殿下。”
内院中的两个人吓得紧紧抱在了一起,李墉用自己宽厚的肩膀将身前的人全部挡住,无法看清楚真容。
可从他低哑的声音来看,怕真是有些动情。殷戎行礼到:“殿下,要用晚膳了。您过去吗?”
“你招待好便可,本王就不过去了。”李墉的手,正在轻抚怀中小娘子的情绪。
有人更是觉得不妥,再开口,“殿下,今日陛下虽没来,但前厅一众大臣还需要应酬。您看…”
这么一提醒他家殿下,该是撒开手了吧。
可是李墉不仅没有,反而直接忽视了他。低头对着怀中的人询问,“你想吃什么吗?我让殷戎给你端来。”
“吃…吃什么都行。”
殷戎一刹瞪眼有些震惊。这声音过于熟悉,像极了陛下。于是忍不住往前一步,想要探听虚实。
他家殿下听见这动静,冷脸偏头,直接吩咐,“走,跟我去端点吃的来。”
严声说完,又温柔地再次开口,“进屋子里等我片刻回来。”
说完,他终于舍得松手。看着人转身往屋子里走回去时,才收敛起目光。领着满脸好奇地殷戎出了内院。
一出去,有人憋不住了,“殿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本王怎么了?”他负手而行,一张脸上春风四溢。
嘴角微微向上翘,分明就是像有了什么好事,亦或是尝过某种滋味正在意犹未尽。
殷戎可不能看他家殿下弥足深陷,于是冒死谏言,“殿下,我在刚才来的路上听了你一道的议论,都说殿下抱着一个女子进了内院。刚才是我还不相信,现在眼见为实了。”
“那又如何?”得意的语气。
“殿下若是纳妾了,便不能同陛下长厢厮守了。”
李墉挑眉,嘴上上扬地更明显。低头轻声否认,“谁说要纳妾的。”
这话,不禁让殷戎感到震惊。原来他家殿下也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遂问道,“那你内院中那姑娘怎么办,若她再诞下个子嗣,这事就更说不清了。”
突然,李墉站定在原地。
他看向殷戎时,眼神里过于冷冽。像是在否认什么,又像是因为害羞而恼羞成怒。
只是冷冷地出声说了一句,“我们,还未到那一步。”
看殿下那样,殷戎着实不敢再劝了,只想着尽可能将此时瞒下来不让陛下知道就好。直到他在亲王府中看见了欣儿的身影,才意识到事情是怎么回事。
李墉亲自端着饭菜回去,屋中的人突然惊诧起身。踱步走过来看了看,又仰头质问,“面呢?”
“什么面?”
“生辰自然是要吃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