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回到亲王府,总觉得事情很蹊跷,便叫来了殷戎。
“当初让我们的人去调查私盐的时候,除了没有查到线索以外,还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殷戎一听便知道了,声音放低回应,“殿下,上一次去的人倒是没有。可是这次去接翠娥姑姑回来的人,我今日见了。倒有些不寻常。”
“何来不寻常?”
莫不是真的如她担心的那样,出现了什么诡异之事。
殷戎沉声,“殿下,边关如今盛传您造反之言,回来的官兵们稍做了些调查,发现但凡是有瑞麟军驻守的几个边关城市,都有人在大量囤积粮食。”
“无论合法非法,总有人以高价购买。”
李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是不是还有官兵消失的事情?”
这一点,殷戎说的,倒是跟她说的不同,“这些似乎都是为了掩盖其名声做的说辞,实际上消失的这些人好像都当了逃兵?”
“逃兵?”
这眼下又不逢战事,在军中至少能月月有俸禄。为何会做了逃兵,那可是一辈子的坏名声,甚至会影响到子子孙孙的。
唯一能让他们宁愿这样也要做逃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他们知道边关要发生战事了。
可是如今几个国家的关系算事相辅相成,谁都不会独大,也没有消弱。正是最和平的时候。
那么唯一有可能的战事,便真如边关盛传的那样,是瑾王殿下要造反了。
辗转纠结一个晚上。翌日一早,他穿着便服进了宫。
未到上朝之时,她还没有醒,可是太清宫已经是一片繁忙了。欣儿看到他,什么话都没问,只是轻轻打开了内殿的门。
此时,姚笑笑正在赖床。
她整个人躺在床上,嘴里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动静。随后伸了一个懒腰,又是怪动静,“不想上班,只想休息。”
“又没有工资,真是白落落。”
“陛下乃一国之君,为何上朝还想着要俸禄?”这带着笑的言语,让人一惊。
人整个从床上跳了起来,可是脚一滑,没踩住床边,眼看她整个人都要脸着地时,一双手将她横抱了过来。
李墉看着她的眼睛。可神志却在别处。手掌能感受到她只着了中衣,更能清晰抚摸到她的温度和柔软。
一时间失了神,红了脸。
姚笑笑却看他看得入了迷,两只手抱着他的脖颈撒娇道:“殿下,这一大早上就来耍流氓,不好吧。”
不好,当然不好。
于是下一息,她被人瞬间放在地上时,心里都落空了。
姚笑笑淡笑着询问,“殿下那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李墉没有回答,只是从衣襟里掏出一个铜质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那东西不大,却莫名很沉。
“这是…兵符?你把这个给我干什么?”
人走到旁边的衣架上,取下来一件袍子披在她的身上,又徐徐道:“我要去一趟边关。”
一听他要走,整个人仿佛都不好了。
李墉轻轻环抱着她,又解释,“边关瑞麟军的事情实在蹊跷,我无法放任不管。但是为了让你安心,我把兵符放在你手里。”
“这样,你会安心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