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笑笑先是两天没有上朝。
宣了好几位太医在门口候着,众人只知道陛下病了,却不知道她究竟何事。也都知道她很严重,却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
当她从太清宫门出来的时候,泪眼婆娑,一副受了什么大委屈的样子。
跟着陛下出来的,除了服侍在近前的两位姑姑以外,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可对方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行医之人。
可放着整个太医令的太医不用,女帝偏偏找来一个宫外的大夫。
无不是辱没了对方。
所以,当姚笑笑踏上玉辇往苍梧殿上走的时候,这位宫外来的大夫被留了下来。
“诸位大人,在下骆文止。乃朝歌城中一位医者。幸而曾经给陛下诊治过几次。前日来,也是受了陛下的召唤。”
众人纷纷开口,太清宫门口一片吵杂,“陛下究竟是患了什么病。”
骆文止用手挡住了嘴巴,显得很神秘。可是眼底却充斥着狡黠,“陛下这病啊,来得古怪。”
太医们纷纷点头。他们被召来时,都说陛下一病不起,像是有多严重,可又没人让他们进去把脉开药。
两日时间,她都未曾醒过来。如今出来时,又一副较弱模样。
哪里有半点女帝都模样。于是众人更好奇,“所以骆先生看,陛下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骆文止抬起一个指头,模样不像是医者,倒像是街边算命的先生。
说出来的话更是显得很不大可信,“我判断啊,是相思病。”
苍梧殿中,一阵吵闹。
文武百官都在讨论一件事情,为何近年来陛下的身体如此不好。
似乎从上一次摔下城楼起,陛下总是三不五时的生病。而且有一次比一次更严重的趋势。
这话不禁让礼部尚书大惊失色。
陛下无后,若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桑武国不是成了无主之地。那便是被所有周边国家啃噬侵吞了。
突然有人开口一句口,“冷宫里的那位,难道不是李家之后。”
不知道是谁说出口的,但是却引得正殿上的司徒杨征烈一声怒吼,“不臣之言。”
“那位早都被陛下剥去了李家姓氏,她乃桑武国之罪人。怎可做陛下?”
这话说的沉重,可依然有人不怕死。
又大声开口,“李明婧的罪不也是陛下强扣的。若不是当时…”
“先帝肯定会立姐姐为帝的。”
此等叛乱言论,没想到还引起了一阵广泛的认同,气得杨征烈胡子都歪了。
虽知当今陛下胡作非为,可始终是先帝之遗愿。而今陛下也有了改变,他断不能容忍有人质疑皇权。
可是正要转身斥责时,被一旁的司空姜劲拦住。他始终淡淡笑着,看不出是喜是怒。
“大人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些言论,从来都有,只不过如今更盛了而已。”
杨征烈算是他的前辈,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厉声道:“姜大人,莫不是你也认同此等言论?”
“于臣忠为心。说出来的忠诚,又怎么算得是真的忠诚呢?”
虽然姜劲那么劝。可杨征烈还是怒不可遏地朝着身后制止,“都给本官住口。”
这下,苍梧殿终于安静了下来。静静等待着体弱多病的陛下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