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止也准备跟着她一起。
却被人叫住,“骆大夫,劳烦留一下。”
有人很有眼力价地,还顺手关了门。站到床边直问,“殿下找草民,有何事?”
“她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本王?”
李墉如今连自己伤了都顾不得,只顾着他心上人的小脾气。
骆文止弯弯腰,语气实在调侃,不过也确然点出了要害,“昨晚陛下哭的很伤心。刚才又自己煎了药。却让草民送过来,我看陛下不是不关心您。”
“而是生气了。”
他诧异,“生气了?何气之有?”
可没等对方回答什么。李墉倒是一瞬就想明白了。自顾说道:“因为她担心我的安慰,可是我一心只顾着殷戎身上重要的秘密。所以,她才会生气的。”
骆文止点点头,看来传言中冷漠如冰山,不通人情,不解风俗的瑾王殿下,也不过是没有开窍罢了。
要是遇上自己喜欢的姑娘,他还不是一下就摸透了对方的心思。
“可是我应该怎么哄她呢?”
“既然陛下担心你的身体,要不你还是继续装病,严重一点。她一心疼,就原谅你了。”
李墉摇摇头,他可不想让他家姑娘再伤心。果断拒绝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看骆文止也是个尽出馊主意,没几下功夫,他就将人屏退。自顾想办法去了。
一整个晚上,休息的实在不好,终究是想不到一个绝好的求得原谅的办法。
但他觉得,做人做事应该坦荡,不应该为了得到原谅,就博取同情。
当姚笑笑一大早端着汤药进来,又换了一个副将进来给他喂药。
“殿下,我来给你喂。”
李墉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姚笑笑问,“你能喂我吗?”
对方抱着手,明显很冷漠,而且并不想理他。可昨天他明明只是轻嘶了一声,她就冲了过来。
今日…
“嘶。”猛然一动,大声喊了一嗓子。
果然,姚笑笑冲了过来,趴在床上检查他的伤口。她直接扒开中衣,斥责道:“乱动什么,伤口都出血了。”
李墉撇嘴,一脸委屈,“疼。”
又检查了几处比较严重的地方,都有渗血的情况。
只见她直接抢走副将手里的药,给他喂药。没有挪动他一分,满脸关切。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那么大的人,受伤了还乱动。”
“一会我让人来重新给你包扎。”
他觉得,其实有时候做人做事,也讲究办法。
在他享受着姚笑笑温柔喂药的同时,身后的副将疑惑问道:“殿下,你在笑什么?”
被人无端点破,他收回视线,看着姚笑笑手里的药。只能硬着头皮感叹,“嗯,这药真香啊。”
喂完药,人又是无情放下碗就要走。
而李墉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也毫不羞耻,“啊,这伤口…”
姚笑笑脚步停在门口,又冲了回来。直接是威胁,“我现在去找骆文止给你包扎。”
她抬起一个指头,“你要是再乱动,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