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从一个可怕的一个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的梦中醒来,它看见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它的雪凝,瞬间冷汗岑岑。
“对不起。”
“哈,怎么会,冬儿死了你可以无所顾忌的发挥力量弄死那个愉悦犯不挺好的嘛,但是,呃,村子还在,也就是,你那又一个强大的吓人的灵术失灵了?”
渡鸦打量着巫祝也就是克瑞斯来的魔法使的小屋。“那家伙的屋子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搞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药剂的?果然魔法使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家伙。”渡鸦看着一屋子的瓶瓶罐罐魔药瓶子,还有各式魔法器具,奇怪生物的部分肢体摇了摇头
“是幻境,我当初就是被这招阴了一手,惭愧,我没能履行我对她的承诺。”
在一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大口大口的吃着一只色香味相俱佳的烧鸡。只是双臂和右腿都缠着白色的布,还一身的药味。
“那他说什么对不起。”
“受幻境影响的只有你,他没及时救到你喽,还有,那个小姑娘还活着哦”
男人对着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雪凝挤了挤眼,“对吧。”
雪凝只是沉默着,一个人坐在那半边
“确实可爱又认真的小家伙啊,所谓的预知也不过是从一个自大狂嘴里喷出的臭气而已,什么他可是一个自走的毁灭型武器,只不过,真是可怕,宿命这东西。”男人感叹了一句。
“你竟然还活着没被饿死,已经三个星期了吧。”渡鸦撕下了一片鸡肉,像人一样坐在了他的旁边开始细细咀嚼。“这鸡做的不错诶。”
“是吧,我也那么觉得,我还以为是我太饿了吃嘛嘛香呢,毕竟我连自己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还是小家伙背着我过来的呢,因为太饿,这间屋子里竟然还有几只山冠,就让小家伙帮忙宰了做了这么一顿好的。”
“他把你救出来了?”渡鸦看向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一旁仰望夜空的雪凝。
他一直没有放弃将自己的的信息传出去,在他奄奄一息时,洞口的封被打破了,他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去看久违的天空和月亮,他看着月光下的少年,那么美妙而又圣洁,他在想,如果世上真有神的话,他希望就是这样的,当然,要是再高些,身体再丰满些,是个女的就更好了,只是他的眼神怎么这么令人心疼呢?
“你该走了,记住,不要再靠近我了,不然你会失去你所珍视的一切。”‘他’放开了雪凝,代替雪凝向湖底坠去。
睁眼,是皓月当空,他睡在一片开满着不知名的小花的山坡上,月光毫不吝啬的将温柔洒下,他看到了一朵黑色的小花,向着某处延伸而去,山坡上多了几道不和谐的气息,雪凝决定顺着黑色的小花走,一个老妇人出现在他眼前,步履蹒跚,一个年轻人搀扶着她,拉着一个小孩向雪凝走来,夜晚是寒冷的,冰刃在月下闪烁,三人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地上断成了两节的三个皮影人,雪凝跨过了它们,将冰刃指向前方,四周的光像是被吞噬了,黑影已经聚满在雪凝周围,这次的黑影的气息比上次强烈得多,各种灵开始狂暴的翻涌,即使它们只是再用着最基本的灵术,也能在一瞬间释放出巨大的威力,危险在寂静中一拥而上,要将雪凝终结在这里,它们用没有灵魂的躯体去承受着寒冰释放出的极致的寒,它们是如此的义无反顾,前仆后继,去扑灭那一点没有温度的火焰。
冷静,重复,雪凝挥动着手中的刀,一次又一次,它们的灵术被无声的暴风雪淹没,它们的身躯寒光中被斩断,它们空洞的双眼没有被雪凝注视着,毕竟它们只是在无意义的执行某个命令,然后消散。
“多么优雅,多么高贵,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优美,他轻而易举的消灭了那些残次品,那些毫无美感的无灵魂之物,啊,多么强大,再给我一些时间,你也留在这里吧,与我一起,他看到我了,他过来了,它们挡不住他,那是必然的,只要在这里在待上片刻就好,什么都可以失去,唯有时间。”它无法再说话,它被雪凝用刀抵住了胸口,好开心。
一个胆小的黑影,它没有像那些黑影一样像飞蛾般扑向那团冰冷的火焰,虽然它觉得被这团火焰烧死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它只要看着,看着他就这样在战斗中前进,将时间纳入自己的管理之中,这里的这些黑影已经是极限了,已经将所有都投入了,白村也开始发疯了,只要她在那里找到真正的自己,那个东西就会彻底成型。它想大笑,只是冷冽的目光阻断了它的想法。
“白冬儿,在哪儿。”
很奇异,明明那块脸上上什么都没有,雪凝却感到了一股恶意的笑,它主动向雪凝的刀尖靠拢,速度很快。
“真是危险又迷人,看来我会输呢,是我太心急了,看来我完全被你迷住了呢,完美的艺术品。”它吃惊的看着自己迅速被冰封的躯体,又看见了那把刀刃回身斩去了靠近他的黑影。自己与本体的联系被切断了,它无法再向本体再发送关于这个少年的信息了,他从出现开始就是计划外的啊,不过。结局的最终走向还是会回归到那里,那个女孩那里。
冷静的挥出刀刃,用冰灵去清洗这里的黑影,雪凝的内心早已平静,这些黑影的出现也证明了现在他所走的路是正确的,只是他不明白它们为何会采取这种自杀式的攻击方式,在第一波攻击的时候双方的巨大战力差应该就很清楚了才对,他的人海战术对雪凝没有任何消耗。在不断的推进中雪凝看见了他,明明没有脸却还是有一股恶寒的视线在看着自己,这和那些在路上感觉到的不舒服的目光有有所不同,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