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兄。”
那人趾高气扬的转过身,眼中的傲意被难以置信挤出了身体。
“来不及了。”金浪肥硕的身躯并没有带给他太大的力量,至少,他无法停下肖阳的步伐。
鲜血顺着何必的额头流下,他一把抓住肖阳的衣领,随即放下,他擦去了脸上的血,默默地退了两步。
“闻着味跑来的两条疯狗,你们可知冲撞王驾可是重罪。”
“不不不,老兄,我还以为是你是我们村里那个傻子呢,他最喜欢和我对撞额头了,实在是对不起,呃,刚才你说王驾,谁?你?你不是这位大皇子身边的应人吗?可是你打金浪的时候也不见你叫两句冒犯呐。”
何必看了看身后的大皇子,他的眼神何必始终看不懂,但是,要好好展示自身的价值才行,只要能在大皇子身边待下去,他就能翻身。
“弃子,叛国之血,他有那样值得我唤他一声尊名,为了一个闹饥荒的村子就来堵大皇子的路,大皇子应该以上天璇为先,怎么可能为这些小事俯身,他一再纠缠,我只是做了我的本分之事。”
“小时候村里老是会跑来几只恶犬,你丢给它们骨头它们却还想喝你的血。所以,我从小就很擅长对付恶犬,我不在乎手会沾上血液,我只怕你吠声不够凄惨。”肖阳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甚至有几分追忆,可是他掌中的雷弧已经可以点燃周围的空气。
习惯了,早就无所谓了,何必就站在那里,等着肖阳出拳,之后肖阳会被逐出这里,日后他会找肖阳清算这笔账。
“只不过是。”一只鸡脚踩在了何必的上嘴唇上,又是一记鸡爪,他的脸上印上了一个显眼的鸡爪印。
“哎呀朋友,你踩到脏东西了。”渡鸦站在八珍鸡的背上,俯视着那张明明很愤怒却因印子而显得滑稽的脸。
剑芒化作流光,一瞬,剑出鞘,何必挥出极速一剑,要将两只禽类斩断,他的愤怒找到了最好的宣泄口。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血开出的花是什么样子。”他看着半空掉落的断剑,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哎呦,危险危险,咕嘎。”渡鸦刚飞到少年的肩上就被小黑龙绞住了脖子。
“钱袋,还来,又想卷着我的钱跑路是吧。”
“投降,马上把钱袋还你。”渡鸦从翅膀下掏出一个钱袋扔给了小黑龙。“话说,你还真连衣服都不换就披着浴袍陪着黑龙跑出来了,啧啧,看这些人的眼光诶。”渡鸦看了看雪凝又看了看周围的人,那些人听了这些话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目光移开了。
地上的半截剑在闪着光,拿着断剑的何必冲向了雪凝。
“你,能握住我的手吗,一秒也好。”何必的眼神变得真诚却又悲伤。
雪凝点了点头,握住了他的手。
的何必的断剑刺向了雪凝,下面一片惊呼,只是断剑没能碰到雪凝,何必飞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在我的人生,你们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只存于书中吗?”他恨自己生在了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恨自己是一个孤儿,在哪个肮脏下贱的地方,人们甚至都不愿把那个地方称为村子,他们叫这种地方为“影”。他在最痛苦的时光里构建出了一个神,和眼前的少年一样纯净,神圣。他仰天望着天空,又看向旁边大皇子站着的地方,他已经走了。
“你没事吧。”肖阳着急的跑到雪凝身边,雪凝摇摇头,“没事。”
“不,有事,我们会和一些难缠的家伙纠缠上。”柳月提着八珍鸡的翅膀,看着从云层中降下的十二道闪电,十二个人走出闪电,柳月看着为首的人,脸上越发的不爽。
“我一人承担就好。”肖阳向那十二个人走去,柳月一把拉住了他。
“好久不见,把上次的酒钱结了如何。”
“抱歉,任务出得急,人走的也急,忘带钱了,下回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