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诺底逝世,先知还在闭关,刑司长老昊昇暂时主持长老会。
可是不知道为何,阿曼和贞莎回来后,被告知族长逝世,却连诺底的遗体都没见一面,就被要求在屋里不要随便走动。
而后到的扁阙长老,则因为谨慎起见,没有回医司,方才没有被控制。
其实,被先限制自由的还有宰司长老住多。
妪婆则那日察看了魔水晶之后,回务司之后便染恙,一直大门不出。
整座上城诡异到令人压抑。
屋里,阿曼焦虑地对贞莎说道:“贞莎姐姐,族人们到底怎么了,要这样变相软禁咱们?”
这两天以来,贞莎都是一言不发,心事重重。
灵羽也被搜走了,等于是断了对外联系的通道。
夜幕降临。
扁阙一身夜行衣,绕开守卫进入存放魔水晶的大殿内,找到之前存放族长气息的魔水晶,施了法力,再现诺底死前的一段画面。
眼睛盯着,来回循环了多次之后,才放下魔水晶,蹑手蹑脚地离去。
也幸得族长逝世的消息被封锁了,仅有少数人知情,所以之后扁阙又偷偷摸摸潜入祝司存放族长遗体的先祖灵地的时候,基本没有遇到专门的守卫。
打开棺椁,看着诺底冰冷的尸体,扁阙不忍惊扰逝者,但是想起事情的蹊跷,还是决定检查一番。
谁知道越是检查,扁阙越抿着嘴唇,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姜翊纮说的是对的,族长并不是伤重离世,而是被人谋害了。”
他已经知道凶手八九不离十是谁,扁阙强自克制住心中的愤怒与悲恸,整理好诺底的体面之后,合上棺椁。
接着他又去了一趟长屋,由于无法进入内部,只能在外面察看了一下外部环境。然后他找了个隐蔽处,灵羽传讯平日里比较信得过的巡逻长屋的副队长虎彪。
虎彪那天当值,对族长逝世的消息是知晓的。
当虎彪见到扁阙的时候,惊喜道:“长老,你回来了?”
扁阙作势噤声,长话短说问道:“我问你答,知道不?”
虎彪点了点头。
为了不给凶手有任何狡辩的机会,扁阙简单问了诺底逝世当天的情景,以及当天哪些人到过长屋,还有就是询问当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虎彪一一知无不言,还把当天昊昇去而复返的事情也说了。
扁阙问得差不多的时候,又问道:“长屋西侧角落窗户外的那两座石像是什么时候添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虎彪回道:“是族长逝世当天早上竖放的,本身是打算用来给族长祈福的。”
得到了这些讯息之后,扁阙直接遁入了夜色当中。
虎彪回到巡逻队换班的鼓楼处,还没来得及交接,就被刑司的执法队不由分说给带走了。
刑司狱内,虎彪在没有经过任何审讯的情况下,直接被上了酷刑。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昊昇长老亲自过来了,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虎彪,今晚你去见什么人了?”
虎彪有气无力地矢口否认道:“昊昇长老,也不知道卑职到底犯了什么事。”
昊昇面无表情,道:“你犯没犯事,取决于你说不说。有人说你擅自轮班,那就从为何擅自轮班开始说起吧。如若不然,你会连累你的妻小的。”
虎彪喊冤道:“卑职真的冤枉。卑职是因为肚子不舒服,所以才离开了一会。”
昊昇也不多说,直接吩咐左右:“给他吃断肠丸。”
一想到断肠丸的那种生不如死,肝肠寸断的效用,虎彪闻言,挣扎着惊恐道:“不要,不要!”
狱掾却由不得他挣扎,撬不开他的嘴,就直接敲碎了门牙,硬塞了一颗黑色丸子进虎彪的嘴里。
不一会,虎彪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凄厉声,牙齿都咬崩了大半。
直到后来实在是承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伴随着不断咕噜着从喉咙处涌出的鲜血,模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是……扁阙……长……”
话没说完,昏死了过去。
而昊昇得到了答案,直接离开了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