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纮不明所以,谨慎地回应道:“不熟,也没见过面。”
姜君昊插嘴道:“你说不熟,可秦老鬼不会无缘无故和你隔空义结金兰,还让他的两个徒弟叫你师叔。”
姜翊纮玩味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看我帅吧。反正是他们自己黏上来的,又不是我死皮赖脸地磕他们。”
议事大厅里,不少人忍俊不禁。
还有一些人打内心就是觉得姜翊纮太自以为是了,对联盟的副盟主还这么不识趣。
计襄转而说道:“好一副伶牙利嘴。按理说,联盟不会再为难你。可是,现如今九陂上部的小公主失踪了,姜翊纮,你好大的胆子啊,还不坦白你的恶行吗?”
故意不接计襄的话,心想果然有情况,姜翊纮故作诧异道:“计盟主这话什么意思呢?姜晓霜失踪了应该去问她的暗卫,和我胆子大不大又有什么关联呢?”
“据说前天夜里,你让秦老妖把本座那侄女掳了去,可有此事?”计襄问道。
一早就在忙着搜寻姜晓霜踪迹的苏君竹闻言,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姜翊纮答非所问道:“计盟主好像比姜某更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你演,你接着演。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姜翊纮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真的是猪脑子了。
摆明了就是他们合起伙来要让自己万劫不复。
计襄转而问苏君竹:“君竹,你说一下你追查到的线索。”
苏君竹回道:“回盟主,晓霜应该是被人劫走了,而且还是有预谋有团伙地劫走,我们查到了有防御阵隔绝外界的痕迹。”
说罢,拿出用白帛包着的几块材料碎片。
计襄看都没看,就说道:“这不就是了?有一就有二,姜翊纮居心叵测啊,来人,拿下。”
陆孤觉得计襄就是找茬来的,出言力保姜翊纮:“计盟主,凡事讲究证据,陆某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何况姜翊纮他压根就没了修为。再说了,劫走姜晓霜,于他有何用呢?”
计襄说道:“据本座那侄女的贴身暗卫姜穆所言,前天夜里姜翊纮就曾掳走晓霜,而且还布下了隔绝外界的防御阵。就在昨天夜里,晓霜给暗卫们下了虚神散,之后就失踪了,也出现了防御阵隔绝外界,这事情不会这么巧。”
姜翊纮据理力争道:“那还真的劳烦计盟主操心了,姜晓霜自己毒的暗卫,关我何干?难道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要强安在姜某身上?”
计襄压了压手,示意姜君昊将姜穆、秦老妖和秦老怪带上了。
姜君昊点头,命人将各自被卸掉了一条胳膊的、满身伤痕累累的秦老妖和秦老怪带了上来。
随后,姜君昊将两份文牒示之以众,说道:“这是他们俩的口供,供述了姜翊纮妄图奸淫的事实。”
陆孤开口道:“可否拿来看看。”
姜君昊命人递了过去,没有直接用修为传过去,以示对陆孤的尊重。
文牒的内容无外乎就是秦老妖撸来了姜晓霜,然后放在了房屋里,接着兄弟俩就走了。
说的的确是前天晚上的事实。
只不过这事实被计襄歪曲之后,连陆孤看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回头看了秦老妖秦老怪,陆孤迟疑道:“让他们开口,陆某要问他们几个问题。”
计襄说道:“自然没问题。他们只是被下了禁制,修为可还在,免得你们说本座对他们屈打成招。”
陆孤亲自解开秦老妖的禁制,将文牒面对着他,问道:“文牒上的内容,你可有要辩解的?还是说你故意要冤枉姜翊纮?”
秦老妖牙齿漏风地说道:“你大爷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今日落在姓计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陆孤继续问道:“你们掳了姜晓霜,意欲何为?”
秦老妖摇了摇头,不是很想说话,却是说了大实话:“这事情你们问秦老鬼去,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姜君昊喝道:“事到如今,你们还以为秦老鬼救得了你们吗?要我看,就是你们妄图对晓霜行不轨之事。”
在场诸人,都神色怪异。
连贞莎都觉得这事蹊跷,可偏偏姜穆的指证,秦老妖的回应,都透着对姜翊纮不利的证据。
计襄对姜翊纮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要说的?难道你要否则你前天曾掳走本座侄女的事实吗?”
姜翊纮看了看苏君竹,似乎不想扯她下水,回应道:“不管你们信不信,秦老怪确实劫走过姜晓霜,可前天晚上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姜某那时候昏迷着。”
“可笑,荒唐!你昏迷着,却能指使你师侄做着天怒人怨之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隔绝外界,姜翊纮啊姜翊纮,你真的是衣冠禽兽都不如啊。”计襄呵斥道。
在场大部分人,都觉得不看招供文牒都知道,计襄所言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