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繁想了想，又问：“你曾做白子薇的宠物，应当与白子薇结了契，结的可是元神契约？”
“是元神契约。”欲蛇王回话有些迟疑，疑惑这人族怎么会突然问起契约？
难不成，这人想契约它？
欲蛇王心里一慌，连忙又道：“小蛇正是因为与白子薇的元神契约，当年白子薇元神分散时，小蛇也差点跟着魂飞魄散，现在元神寄托在这滴精血里，还无法凝神出窍，连千年的小妖兽都比不上。”
所以，它虽然是上古妖兽，实力其实很渣，不要契约它啊！它真的不想再做宠物了，它要重塑妖体，重建后宫，和一群美丽雌性日日快活滚草地。
君繁不知欲蛇王心中所想，问：“如今，你身上可还有与白子薇元神的契约之力？”
“没，没有。”欲蛇王的声音隐颤。
它很想说有，可不敢。
元神是否被契约是可以查探出来的。若它说有，这人一查，它肯定又要被那恐怖的雷伺候。
“所以，你现在和白子薇的元神感应不上？”君繁继续问，声音隐隐沉了几分。
“……是。”欲蛇王心直坠，这是要逼它认主了？
“那就没必要留你的命了。”君繁指尖再次亮起金雷。
欲蛇王傻眼了。
这和它想的剧情不一样啊，这人问契约，难道不是要契约它吗？怎么要杀它？还是说，它哪句话说错了？
眼见金雷要落下，欲蛇王慌不迭开口：“大人手下留情……小蛇……小蛇哪里错了……小蛇所说句句属实啊……”
“君某并未说会留你性命，你吸人精气，操控寄主，至祸大陆，提你出来不过是要问你一些事，既然你一点儿用也没有，就该死了。”君繁眼眸冷漠，直接金雷也跟着飞出。
“等等……等等……”欲蛇王立刻闪身躲，但还是被金雷擦到血身边缘，好不容易歇下来的血身又冒出滚滚黑烟。
欲蛇王又惊骇奔躲，挣扎在死亡边缘，脑子也在疯狂转动，思索眼前男人说的“问一些事”到底有哪些事。
它只知道一个，就是寻找万年前有没有雷修拥有和这人同样的雷力，除此之外，这人就问了契约。
所以，第二件事和它与白子薇的契约有关？这人还特意问了它是否还能感知到白子薇。难道，这人不止要找某个雷修，还要找白子薇？
生死时刻，欲蛇王很快想通关键，急忙开口：“大人……小蛇……小蛇能感知到白子薇……”
君繁动作停下，盯着挂在白玉杯边缘的血滴：“又能感知到了？”
“是，是。”欲蛇王喘了口气，暗庆自己猜对了，道，“当初，是小蛇趁白子薇元神虚弱，强行挣脱契约保命，白子薇并没有解除契约。白子薇不主动解除契约，天道契力就会存留，小蛇看似挣脱契约，实则并没有挣断，若小蛇凝神感知，应该还能感觉到白子薇的元神。”
“现在感知。”君繁冷声，指尖的金雷并没有收回。
“是……是。”欲蛇王心惊胆战的看了眼那金雷，血身掉落桌上，团成一团，凝神感知。
一柱香后，欲蛇王小心翼翼开口：“大人，小蛇感应到了两……两道白子薇的元神气息，一道有非常强盛的气运加身，在西向三万七千里处。一道在南方，约九万里外，这道气息有十分重的鬼气，应该是转世成鬼族了。”
九万里外？
南慕国最南边距离北荣皇城也不过六万里，再过去就是死亡海域。
君繁眉头拧起，小薇儿怎么会去死亡海域？
小薇儿离开乾坤界时，不论是她还是杀手白子薇都在北边的鸿蒙书院，小薇儿理应北上，怎么会南下？谁把小薇儿带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