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顺当即跪在地上,冲天盟誓。
叶婉清赶紧把他扶起来,然后让他去把布匹分类。
小顺不敢有一丝怠慢,赶紧听她的吩咐去做事。
叶婉清处理完小顺的事,便将眼神移到贺端身上。
从她进门到现在,贺端都聚精会神的坐在柜台前查账,就跟没看到她一样。
叶婉清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然后扫了一眼他提笔记下的内容,发现至少有两处未处理的帐。
“乙亥年,十月二十,荷塘镇李府管家,李春订冬衣两百件,其中,男主人冬衣四件,布料上乘,棉絮上乘,女主人冬衣四件,布料上乘,棉絮上乘……家仆冬衣四十件,选料皆下乘……”
叶婉清拿起记事的纸张念了起来,越发觉得不对劲,这间铺子只是买布匹绸缎的,偶尔售卖一些二手衣服,店里连裁缝都没有,何来的制衣订单?
以这日期来看,从她跟许黄氏谈了买卖布匹铺子的事后,他们就开始布局,为的就是坑害她。
她又拿起另一个订单来看,大致的内容是,这间布匹铺子跟隔壁县的棉花商谈了价格,要求进差等棉花两千金,为了促成这桩生意,让对方先送了一些棉花,余下的棉花随尾款一起结账。
不管是哪个订单,只要叶婉清不照做,她就会砸了自己的招牌,而且这事还不能推给许家,因为之前许孝礼在公堂上同她签了一份契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两方银货两讫,以后再发生什么事,都跟对方无关。
当时叶婉清没有想太多,便签了字,画了押,如今想来,竟是许孝礼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