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妖皇，獓狠一族的獓仞。”
“……”
陆北紧了紧两条大长腿，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狐二对现任妖皇知之甚少，导致他了解也不多，只知道獓仞空有雄才大略，因为万妖国局势糜烂，在位多年一直没有什么作为。
按历任妖皇平均百年的在位时间，距离獓仞倒台，给其他几家腾出位子不远了。
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圣旨上没说什么人话，偏帮相柳一族，让孔暨抓紧时间滚蛋。
果不其然，孔暨摊开圣旨，和陆北所想如出一辙，只是圣旨上所写委婉了一些。
“贤弟怎么看？”
这时候你管我叫贤弟了。
孔暨心头暗恼，皱眉道：“小弟如何看待此事，要看兄长究竟什么心思，劳烦兄长透个底，你究竟想走到哪一步？”
陆北没说话，朝天努了努嘴。
孔暨点点头：“既如此，不必给獓仞什么好脸色，一个无甚影响力的妖皇，我给他面子是情分，不给他面子是本分。”
啧，现如今的妖皇混得也太惨了。
陆北遥想初代妖皇，再看看现在的妖皇，感慨一代不如一代，世上竟还有比老朱家更磕碜的皇室。
难怪在万妖国民众心里，妖皇有且只有初代一位，后世这些的确不配，他们只是挂着妖皇名号的物管。
俩鸟凑在一起，滴滴咕咕往外冒坏水。
陆北给孔暨喂了一颗定心丸，讲明了自己的部分计划，他之所以硬怼相柳一族，没事也要找事，为的就是告诉八大王族，嫭氏一族寻回了丢失的妖皇图。
并借着击败相柳一族的东风，强势返回九尾王城。
之后，新瓶装旧酒，依旧没事找茬，赶下现在的九尾狐王，扶持嫭氏一族上位。
再之后，如果计划一切顺利，顺便当一回妖皇也无妨。
孔暨心思缜密，察觉计划中有几处不妥，比如妖皇图。
众所周知，九尾狐一族深受初代妖皇卷顾，其余王族求一而不得的妖皇图，狐狸精们整整有三张。
离谱，这羊毛薅的，她们怎么不把初代妖皇骑死……哦，还真被她们骑死了。
陆北想赶现任九尾狐王下台，只靠手中一幅妖皇图，难保不会阴沟里翻船。
“之前为兄问你，还能不能再盗来一张妖皇图，你说不敢……你能做到，对吧？”
“做不到，做不到，自从妖皇图失窃的消息传出去，各族严防死守，小弟再没得手的可能了。”
孔暨连连摇头，虽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他已经得罪了相柳一族，又注定要得罪蛊凋一族，再得罪九尾狐一族也不无不可，但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妖王，岂有四处树敌的道理。
背黑锅也不能这么背啊！
“那就难办了，该上哪去找第二张妖皇图呢？”陆北拍着屁股，眉头紧皱不止。
片刻后，他百撕终得骑姐，阴阴一笑：“一事不劳二主，就相柳一族了，相柳妖王柳琮手里有一张，还凭此图博得妖皇之位，贤弟意下如何？”
“不好说。”
孔暨先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随后才解释道：“万妖国没那么多妖皇真迹，五六张顶天了，除了九尾狐一族的三幅妖皇图千真万确，别家或多或少有些水分……”
孔暨给陆北分析了一波，一帝八王之中，凤凰一族可以忽略，万年王八对妖皇之位不感兴趣。
八王里，有五家王族交替变更，只有蛊凋、九尾狐、陆吾三族没被挤下去，这三家手里的妖皇图应该是真的。
相柳一族属于后来者，据相柳妖王自称，妖皇图继承巴蛇一族，货真价实的妖皇真迹。
是真是假，值得商榷，不能只听相柳一家之言。
“贤弟想去试试妖皇图的成色？！”
陆北大惊，脸色一正：“此事若成，算你首功，你且放心，即便不成，你家中妻女自有为兄照料后半生，不会让她们受半点委屈。”
呸，我家中哪来的妻女？
不要脸的狗东西，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孔暨狠狠白了陆北一眼，恶狠狠道：“兄长，那可是妖皇图，一拳下来，咱俩都挺不过去。”
“为什么是咱俩，为兄可没说过会陪你盗图。”
“因为贤弟我在临死前把你供出来了。”
“啧，在理。”
陆北点点头，承认孔暨说得都对，拍了拍肩上的屁股，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贤弟你看为兄肩上的屁股，呸，看我肩上的土鸟，有没有一种可能，绑了她去蛊凋一族换妖皇图？”
“不可能。”
孔暨断然否决，干脆道：“兄长你也是妖，应该知道妖皇图的分量，莫说你只绑了蛊宓，就是把蛊凋王蛊翣一并绑来，也换不到妖皇图。”
有妖皇图，蛊凋一族跌落谷底也有崛起的可能，没了，这一族就真的没了。
两鸟冒完坏水，一筹莫展，决定搏一搏，和相柳一族死磕到底，赌他们手里的万妖图是真的。
“对了，小弟有一事一直不明，还请兄长指点迷津。”
“说来听听。”
“为什么是相柳一族，他们哪里得罪你了？”
孔暨好奇，玄武此獠报复心极强，没有弄死他的把握，最好不要轻易得罪，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还搁坑里趴着呢！
他都这么惨了，被玄武穷追勐打的相柳一族到底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孔暨不明所以，想要问出前因后果并引以为戒，相柳一族犯下的错，他以后绝不能犯。
“这……”
陆北抬手摸了摸下巴，他选择相柳一族，貌似是因为近，玄武戒定位就在盖远城附近。
这年头，实话实说伤人心，显得没情商，陆北虎着脸道：“因为姜素心，为兄不喜欢他，而他刚好和相柳一族走得很近。”
不会吧，姜素心曾在生死擂台上击退柳琮，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他会和相柳一族关系亲密？
孔暨将信将疑，考虑到姜素心和柳琮都不是省油的灯，演戏给外人看的可能新很大。
“贤弟，你怎么不说话？”
“小弟正想着怎么处置此獠。”
孔暨指着陆北肩上的屁股，不合适，挪到一旁：“她是蛊凋王蛊翣的王姐，身份尊贵，兄长记得贴身看管，千万别让她跑了。”
“在理……等会儿，她来盖远城究竟是干什么的？”
“犒赏，以及…以及……”
两鸟大眼瞪小眼，蛊宓的身份摆在那了，就算绑架人质也轮不到她屈尊。有没有一种可能，蛊宓来盖远城还带了别的任务，下手太快，没给人家张口的机会？
“可恨，气煞我也，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陆北怒斥孔暨，嘘寒问暖拍了拍肩上的屁股：“你看看，大王女气得脸都黑了。”
“……”
那是条黑裤子！
还有，你别摸了，都快起茧子了。